连日来,本报连续报道了傅抱石之子指认北京嘉信拍卖公司的一件重要拍品——傅抱石巨作《雨花台颂》乃系江苏省国画院旧藏,他怀疑是1990年之后,被人从国画院库房“窃”出。在采访中,傅二石确定地表示,他曾亲眼在库房中看到这张画,而省国画院的某些领导和个别老画家却表示没有看过这么一张画。据了解,当时的管理员表示,傅二石1990年到库房挑画时是他陪同,且一直就在旁边,但是没有看到傅二石所说的那张《雨花台颂》。
傅二石亲眼目睹几成孤证
傅二石称,为筹备父亲过世25周年纪念展的展品,当时他认为虽然那张《龙盘虎踞今胜昔》尺寸略小,但艺术水准更高,更能代表父亲的艺术风格,所以才舍《雨花台颂》而取《龙盘虎踞今胜昔》。因为他当时也是第一次看到父亲的这张大画,所以特别仔细地看了这张画,印象特别深刻。有知情人称,当时傅抱石正在北京和关山月创作那幅《江山如此多娇》,顺便为人民大会堂江苏厅创作了这幅《雨花台颂》。到目前为止,声称在库房里看过这张巨幅《雨花台颂》的目击者只有傅二石,看来,他亲眼目睹几乎成了孤证。
据了解,1993年,江苏省国画院的保管员换人,藏品的目录随即移交。时隔不久,省国画院的相关领导等4人一起进入国画院库房鉴定字画。当时并没有人看到这样一幅巨幅的《雨花台颂》。如果按照傅二石所说推断,那么这张画的“遗失”应该在1990年至1993年之间。
保管员周汉:曾陪傅二石进库房,但没看过那幅画
关于傅抱石巨幅作品来源问题,出现了戏剧性一幕。据傅二石说,1990年他进画院库房挑画时还看到傅抱石那幅大画《雨花台颂》,而最有力的证人应该就是当时管库房的人周汉。周汉回忆说,画院没有这幅画。他说,傅二石借《龙盘虎踞今胜昔》时,是他送到二石家里去的。周汉说傅二石看到的大箱子里的两幅画,应该是《龙盘虎踞今胜昔》和钱松喦的《太湖壮观》。两幅都是从北京人民大会堂江苏厅退回来的。“你想傅二石他拿画出去展览怎么不拿大的反而拿小的呢,《龙盘虎踞今胜昔》在南博展览,这个手续是办的,不存在什么问题。”
傅二石:我要跟保管员核对记忆
到底是谁的记忆出现了问题?当笔者把从周汉处了解的情况告诉傅二石时,傅二石听了哈哈大笑,他说看来这个老兄有些糊涂了。他表示要和他核对记忆。他说自己在选画的时候还真费了一番脑子,到底该拿哪一张,“当时我去就看到那一张大的,宽度宽一点”,但是他觉得不太适合就没有拿。比较来比较去,所以印象特别深。不是画院现有的一张。他同时透露那幅流失在市场上的《雨花台颂》还有很多人经手过,有在广州开画廊的南京人,还有个北京的老总,这些人他们统统知道,现在只有国画院人不知道。有人明确告诉他是花了150万元买的,但不说是哪里来的。画贩也说是画院的,他们这么说是为了保证画是真的。傅二石坚持认为这幅画是个赃物,来路不明。傅二石说周汉是最有力的证人,“但看来对我不利,他说没看过,这个老兄不能帮我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