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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025版: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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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裕钰
· 我画写意花鸟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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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9月2日     收藏 打印 推荐 朗读 评论 更多功能 
我画写意花鸟画
□潘裕钰
  写意花鸟画自明青藤白阳出现之后,改观了画坛气象,“以不求形似求神韵”吹响了革新的号角,为后人所称颂,也使花鸟画发展前进了一大步。

  花鸟画是闲适类的欣赏画种,在人的审美要求中比类,常似轻音乐一般的养人舒心,所以我画花鸟画常以散淡之心神趋之,不作有意的准备,握笔徐来,挥之渐速,以眼观纸,以心达意,故有笔到之处,神已转移,常是笔意相映,神往随达。

  笔墨随意而生,积累可蕴而勃发。我画花鸟画是在从无到有的过程中,认识到笔墨的精髓意义;为此我也常在认识的过程中进行比较。在不断耕耘中得到了一些体会和纸上的效果,这是不经意中渐渐体会的,也是在偶然中获得的。

  我是很钟情写意花卉飞鸟画的,见花的绽放、鸟的飞翔,都会激动;见鸟的扑打翅翼的美丽的弧线,又会情不自禁立即描绘。后见一些宗师的佳作、知道水墨表现既来自自然的原型,又不同于自然本来面目,其中的凝练、超脱和想象更显得重要。

  海派花鸟对我影响最大,也是我最多学习的一个流派。虚谷是孤傲和革新的。赵之谦则兼容并蓄,以学识加技巧入画。“四任”中的任颐更是才气横溢,把文人画引向常人欣赏的范畴,使之更为亲切,不可阻挡;多变的构图,灵活的用笔,画中的气味引人入胜,妙不可言。我学他不作常规处置,以新和奇来作画的方法,试以水流贯之,随水而推笔,应流而引色,亦常常有出新的效果。

  对于技法既不能刻意把握,造作其内,亦不能先命题而后填充,应该是在流变中寻求韵律的自然形成。我作鸟的飞翔亦是如此,先有造型,正确的结构才是飞鸟立身的根本,然后在笔的涂抹中对鸟身的要点停顿和忽闪,使其有神韵如闻鸟鸣,庶几才有别趣显现。

  我在画院的院子里架了一只鸟笼,养了一些斑鸠和山雀。最近朋友送了我一对孔雀,煞是热闹。作画看鸟成了我生活的功课。我是幸运的,周围的邻居出于对画家的理解,容忍了鸟的鸣叫和气味的影响。我有些自责,又不忍将这些模特撤走。

  花鸟画里的花是造物主的杰出创造,它有造型、色彩,还有芬芳。牡丹的富贵是人所共识的,但画牡丹却并非易事,因花型硕大,花瓣繁复。牡丹喜爱者多,我亦百画不厌。我喜好画牡丹已数十年,先效辛稼先生,运用湿笔,一气呵成,而后重色复加,体现花之碗型结构,在未干之前添枝加叶,出现形状姿态。而今我已稍加改进,以速度用笔,使其枝叶之间形成自然水印分离,让其自然体现前后层次,增加厚度,这样的作品鲜亮生动,更具生命之状。

  我常画纯水墨花鸟画,不施粉彩,如此更能体现墨分五色。历代以墨绘画者众多,墨本来微妙,加之水的渗入,在纸上的流变,常常比彩色作品更加雅致、巧绝,因为技巧的偶然性在写意作品中往往起到点睛的作用,不可重复性也同样在水墨花鸟中更显珍贵。沈括在《梦溪笔谈》中对水墨写意作“落墨纵横,自然野逸”的肯定,是很有道理的。

  关于水。

  生在水乡,先作水印木刻,后作水墨花鸟,生活种种,艺术种种,终离不开水;画中见水也是我的一贯常态。水是万物之源,生命不能无水,因之画中有水,便有流动和发展。我的花鸟画以水为缘,以水为媒,故画中之水无处不在,也因了水的流动出现了一些特殊的效果,水的排斥,水的融合都造成了画面的横流和泛涌,动感也由此而生,静动之间的变幻全因了水的存在和运用。

  作画是舒心的劳作,画花鸟画更是特别的自在。人见画家每生羡慕之情,但就画者本身,却因了爱画被吸尽了精髓,耗干了血液。有感于绘画生涯,画眼看世界尽是墨色和线条,终不能完美地加以表达。缺憾是永远的叹息,常常因了画而高兴,又因了画而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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