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美的形式,决定了事物的符号。由此推之,当书法成为书家的内在价值尺度的象征性符号时,书家就与作品建立起了审美关系。当代书家张彧与书法作品建立的审美关系是传统与创新合二为一的道迹关系。在张彧的黑白世界里,他一方面追求民间书法传统,如对残纸类法书的取法;另一方面,他追求书法的自然创新,而不是刻意创新,这两个方面的追求,统一在他对“禅”意的大追求中,这显示了张彧在书法黑白世界中的成熟追求,他是一位有思想的砚边人,从这个意义上讲,这是他胜出同辈人的关键点。
“适我无非新。”这是书圣王羲之的高论,确为与时俱进之名言。砚边染翰者随时代的变化,产生新的审美创求,是再自然不过的事儿,对此,似乎没有必要指手划脚。学古人,难道是屈己以就古人吗?难道是降格以媚古人吗?果以为这般,便可继承传统,其结果不是自欺,便是欺人。继承古人的关键点在于发展古人之书,以成就自身书法的面目与境界,否则,便是奴书。书家之书,决非是奴书。张彧追求从道的角度,切入书法的境界领域,这是其睿智的表现。佛学以为:一切法从心想生。张彧在未来的岁月中,能以清净、宁静的心态,不断认识自我,不断否定自我,不断修炼自我,敢为极有魅力的书法事业,透支自己生命的代价,更富有道迹亮色的未来,不应该不属于他。
在无为的状态中,使灵性与自然融为一体的生命现象,庄子称之为“坐忘”。丁亥年正月十三中午,我在泉城佛山下,观张彧砚边染翰,只见他心交融于笔,“坐忘”书如风。给我留下了美好的印象,我在其书后,留下了一行跋文,只有三个字:心无障。
丁亥年正月十四晨3点50 写于泉城济南
(本文作者系职业书画家、书画评论家、书画媒体专家)
道迹
——张彧的黑白世界 ■诸公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