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巧不成书,偶然的机会促成了一个艺术派别的发展、壮大。在每天去Le Vesinet的最后一班火车上,20世纪20年代在巴黎前卫派艺术运动中起重要作用的阿波利奈尔与立体派的开创者毕加索相遇。相同的爱好,引导他们掀起了一场影响深远的艺术运动!
阿波利奈尔有着不寻常的人生经历。他是一个波兰女贵族的私生子,从小跟随母亲在法国南部的尼斯、摩纳哥等地生活。1899年到巴黎任银行职员,后当记者,结识和包括毕加索在内的很多文学家、艺术家。1911年9月7日阿波利奈尔涉嫌盗窃名画《蒙娜丽莎》而被捕,一周后获释。1913年发表诗歌代表作《醇酒集》。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后阿波利奈尔志愿参军。1916年头部负重伤,养伤期间,他完成了剧本《蒂雷西亚的乳房》,其中创造了“超现实主义”这个词。1917年5月18日该剧上演,被视为超现实主义戏剧的开山之作。阿波利奈尔头部的伤势损害了他的健康,使得他在1918年的西班牙流感中患上了流感并去世。
阿波利奈尔几乎参与了20世纪初法国文艺领域中风靡一时的所有先锋派运动,对许多艺术家都曾起到宣传作用。在现代艺术史开端的数十年中,他的形象几乎与现代主义形影不离。正如巴克莱(Backley])在研究阿波利奈尔的专著时所说的:“他似乎卷入了最终作为现代艺术进程的本质出现的任何事件。”他领导未来主义者们在1911年的巴黎游荡;第一个赞美夏加尔的神奇色彩;第一个评论契里柯的引人注目的神秘艺术;第一个使用“超现实主义”这个术语的也是他。据格特鲁德·斯泰因(Gertrude Stein)的观察: “(阿波利奈尔)才气过人,不论谈什么话题,也不论他对话题是否了解,他都能敏捷地领会事情的全部含意,并对其才智与想象详加阐述与发挥,反为知道此事的人所不能及,怪就怪在正确无误”。他用诗人的敏锐视角,帮助艺术家们捕捉到了艺术现场中的最新方向,有时是无意识的动向,并且率先用语言加以表达,从而推动了现代艺术运动的发展。
他视“惊奇”为20世纪早期先锋艺术的关键品质,“纯粹”是它的一个特征,认为艺术家是“大师”。在勒阿弗尔举办的汇集了马蒂斯、德兰、弗里叶茨、杜飞、布拉克和弗拉芒克等艺术家作品的(现代艺术之圈)展览会上,阿波利奈尔为此所撰写的前言,赞扬了纯洁、协调和真实这三个造型信念,并认为这些画家有把翻动过的自然保持在脚下的惊人才能。在1905年的第一篇论毕加索的文章《笔》一文中,他曾特别赞扬画家用线的格调,“穿透、改变和深入了”一切,而同时“世界的大和又并未因此受到损害”。后来阿波利奈尔和卡恩韦勒尔一道安排了毕加索和勃拉克的见面,从而促进了立体派的发展。他还为德劳奈的艺术定义为“俄尔甫斯”,开始把俄尔甫斯这位希腊神话中的歌手与德劳奈的创作相提并论,将绘画和诗歌之间创立新的纽带。他还在德劳奈的绘画中捕捉灵感,创作优美的诗歌《窗》。
阿波利奈尔他本身就是诗歌,不停地在塞纳河的两岸“漫游”着,边走边歌。他又在诗人和画家这两个圈子里,像一座桥梁似地将整个巴黎艺术界中出色的艺术家联结起来,不自觉地推动了巴黎艺术走向欧洲。他支持了一代前卫艺术的发展,通过自己天生的艺术敏感和文采,以及很好的人品,得到了许多艺术家的敬佩。他用自己的笔来宣传艺术家的思想,用自己的感情渲染大家去接触、理解、欣赏新的艺术品。虽然他的寿命不长,但是他的人生价值却是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