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书坛百花齐放,繁荣鼎盛,青年书家更是才俊辈出,成为中国书法的生力军。羊晓君就是这个生力军中的代表人物之一。
晓君是上世纪60年代出生的中青年实力派书法家。喜习唐楷、北碑以及简、帛书,汉隶尤多着力,书风雅逸朴茂。他的书法演示如同用快进的手法让你亲历春、夏、秋、冬的四季荣枯和风霜雨雪,逸秀中见苍劲,流丽中见朴茂,熟不甜,生不涩,淡而厚,实而清。晓君写隶,并不在意点画的谨饬工细,而是放笔纵横,总是自然地连贯地写,并不曾刻意雕琢,充分展示柔软笔锋在果断运行中的流宕与苍莽,在整体气息上继承了汉隶的宏大雍容。他极见功底的隶书功夫是植根于汉碑,深得汉人运笔流动与爽健之三昧。
他“静气、古气”的行楷也非常有特色。晓君偏好隶书对联而以行楷作长篇边跋,用笔沉着朴实,结字疏宕洒脱,具有“状飞动之趣,写真奥之思”的草书效果,这种风格上的选择使其作品在整体上显得统一和谐,体现出晓君对碑刻文字及其审美趋向的理解与挖掘,而对作品形式与构成因素的成功把握,也更证明了他在书法实践中的冷静和理智。
一般来说,每个成功的书家都是经历了一番寒窗孤灯为伴,废纸弃笔成堆的艰苦磨炼才有所收获的,而对于身体素质弱于常人的羊晓君来说能够取得今天这样超越侪辈,翘然独出的成绩,自然更令人赞叹和佩服。
尽管书坛和艺术界啧啧称赏的是晓君那屡获大奖、洋溢着灵气和文化光芒的书法作品,而我认为晓君对书法更大的贡献也许是他所倡导的“唯真”书写。
晓君认为,书法是一个生命体,生命的意象。古人对于书法的概念和我们现在截然不同。我们现在对书法的认识是:线条的艺术,造型的艺术。这些都是抽离了生命意义的躯壳。所以有大量的夸张、变形,在取得极度的视觉冲击力的同时,不断扼杀书法,或者汉字的生命精神。仓颉造字的精神,就是“法天象地”。如同创造一个生命一样,书法在有限的空间内,展现无限的生命活力。有人说,书法是带着镣铐跳舞。这其实是现代人对古典的一种解读,只是现代人的眼光。书法的美在于其中的生命精神,一点一画,转折连接处的气脉贯通,就是一种生命。不能过于扭曲、夸张,必须唯真,还原书法生命的精神本质,不然就是一个畸形的怪胎。从隋智果的《心成诀》、唐欧阳询的《三十六法》、张怀瓘《用笔法》等等文章中都对汉字中生命意象的归结都不离生命的主题。
当今书坛热闹非凡,晓君总是用平衡心态对待创作、参展,正确处理刻意求工与率意创作的关系。他认为如果专为某一活动而作,会受到多种情况的约束,心态不平衡不可能创作出好的作品。平时经常请同行看自己的创作最有益处,因为往往最难了解和认识自己的恰恰是自己,一旦进入误区或怪圈而不自知,旁观者的意见可能是最及时的警钟。
晓君的为人处事,坦诚而认真。平时讨论书法时,他的态度总是非常的专注和单纯,但所关心的问题,是如何能写好字,是了解和分析当今书坛的创作动向,寻找可借自己汲取、借鉴的经验。
晓君在书法上的实践同他的为人做事一样,以扎扎实实、质朴无华为主要特点。他在创作上以隶书为主攻书体,刻苦临习以求通会,其取法似侧重于《张迁碑》所代表的方整厚重一路风格,在实践中,除了注意把握点书凝炼坚实,结体端严紧凑的基本原则外,还十分注意体现运笔的流动与爽健,本来,隶书在汉代是日常应用的书体,从汉代简牍墨迹中可以明确感受到,古人在写隶书时只是自然、连贯地书写,其中隶书特有的笔法动作都是自然而然地融入书写过程中,并不作特别的修饰雕琢。羊晓君写隶书正是抓住了书写意趣这一书法艺术的核心要素,在挥毫落墨之际,并不刻意于点画的谨饬与工细,而是放笔纵横,充分展现柔软笔锋在果断运行中所形成的流宕与生动意态。从而具有一种苍莽古拙的气息,在质朴简率中保持了对技巧的轻松把握和发挥运用。正因为如此,他的隶书在面目上并不拘泥于与某碑或某家相似,但在整体气息上则继承了汉碑隶书宏大雍容的审美特征,可谓善学古人而能为己所用者。
文化底蕴越丰厚、人格道德境界越高,越能写出好字。晓君深深地沉浸于勤学苦练之中,体悟自然和人类的大道,揣摩历代碑帖的精微,把心智和情感倾注在浓浓的墨香中,思考、情结、知识涵养了他的智慧和人格,道德和天赋给了他灵气和个性。熟悉他的人都可以想象他在学书过程中的艰辛和甘苦,不熟悉他的人则可以通过其作品来感受他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