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保利艺术博物馆乔迁新居,展出原圆明园西洋楼海晏堂十二生肖中的牛、猴、虎、猪四个生肖铜头像时,失落一个半世纪的圆明园遗珍马首铜像日前浮出水面。这尊被中国台湾藏家收藏了近20年的圆明园文物,10月9日将在香港苏富比秋拍会上亮相。这也是继7年前苏富比与佳士得分别拍卖虎、牛、猴首后,再度拍卖圆明园生肖铜像。
2000年4月香港佳士得拍卖会上,猴首铜像叫价25次,以818.5万港元成交,牛首铜像叫价21次,以774.5万港元成交。同年5月的香港苏富比拍卖会上,虎首铜像叫价21次,以1544.5万港元成交。猪首铜像则有澳门特别行政区企业家何鸿燊以600多万港元从美国藏家手中购得后,于2003年9月捐赠给保利艺术博物馆。而此次香港苏富比拍卖的圆明园十二生肖兽首铜像之马首铜像,仅估价就已经超过6000万港元,是前面四个生肖铜头像总价的近一倍。
北京保利集团在2000年拍得虎、牛、猴三首后,曾长时间致力于寻找其他兽首的下落。在其后的两年多时间里,通过数百条真真假假的线索,直至2003年,才基本确立了猪首铜像在一位美国收藏家处。在专家反复论证和保利谨慎研究后,决定将猪首铜像请回国。澳门特别行政区企业家何鸿燊以其物业发展项目的名义购入猪首铜像。当时虽已时隔三年,猪首铜像的买价却要比2000年香港佳士得拍卖时最便宜的猴首铜像740万元价格还要低。
保利集团在几年的追寻中,马首铜像也曾几乎到手。据保利艺术博物馆顾问易苏昊称,得知马首铜像由一名中国台湾收藏家拥有后,几经转折终于成功接触,双方也在价钱上达成了共识。易苏昊与该馆馆长蒋迎春更是亲自赶赴台北,进一步验明马首铜像为真品。但因卖家最后关头突然抬价高达3倍之多,保利认为难以接受放弃收购。
因为2000年的事件,而此次马首铜像重现香港拍卖场,又一次引起众多人的关注。2003年曾促成圆明园猪首铜像回归的中华抢救流失海外文物基金会,对苏富比拍卖行拍卖铜马首一事表态,这是一次正常的商业交易,但其天价让人感情上难以接受。“2000年铜牛首、铜猴首回归,保利集团一共花了1593万港元。后来仅虎首铜像一件,就花了1544万港元。如今铜马首估价居然高到6000万港元。流失海外的国宝以公益方式回归,能够起到爱国主义教育作用,但明明知道是圆明园文物,竟还开出天价引人购买。”中国文物学会名誉会长谢辰生更是直言不讳,“一个铜马首,就6000万港元,开什么玩笑?”
一直对圆明园大水法十二生肖铜头像感兴趣的北京保利艺术馆馆长蒋迎春,回忆当年的“兽首争夺战”,曾无奈感慨:余下八个铜兽首,“聚首”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我们应该清醒认识到,处于收藏市场中的文物,商品性是其根本属性。流失文物总是自然而然地从低价位地区向高价位地区流动,更多地表现为受经济规律驱使的商业行为,文物回流的本质实际上是资本逐利的表现。由于历史原因,中国有大量的珍贵历史文物艺术品被世界各地的艺术博物馆、美术馆、私人收藏家所藏,在私人收藏家手中的一部分,随着中国大陆艺术市场的兴起,提供了这些文物艺术品价值的提升空间,文物开始回流,这是一个自然的过程,理性客观地看待才是正确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