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年前,我曾经写过一篇文章,谈到了杨樱的“透明”。当年她还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女孩,初入社会,对什么都充满了好奇,也充满了疑惑。那分率真,那分任性,全都表现在她的画中。所以她的画也率真,也任性,也好奇,也疑惑,是对未来生命的注视,也是对自我认定的探索。我无以名之,就把她的艺术称作“透明”。我觉得杨樱式的透明表达,是女孩的,但不完全是女性的,而是有几分顽气,几分胡为,几分较真。
几年过去了,杨樱在学业上已经有了惊人的发展,在艺术上也有了独到的认识。我相信,在她求学的岁月当中,在做老师的教学实践当中,这个昔日“透明”的女孩杨樱,已经成长起来。艺术之于她,如人生一般,有了更深厚更丰彩的色泽。
然而,在我目睹了她的近作之后,我惊讶地发现,杨樱依然保留了她那分“透明”,只是,这“透明”多了一层底蕴,多了一层对人生的体悟。
她感性,但这感性是有历练在的。杨樱的题材全是个人幻想,甚至是个人内心的梦境,为现实世界所无,又不比现实世界的存在更简单。多年来她就是一个感性的人,“透明”恰恰是她的一种感性化的表达方式。如果说,当年的感性更像絮语,今天杨樱的感性就是低吟了。她在感性当中获取灵感,在感性当中自满自足,原因是,这感性成了她的一种标志,一种性格,一种语言。她需要这分感性,然后才能装点她所渴望的艺术。
她幻想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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