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不想写这篇文章的, 自己对“书坛盛事”已多年不感兴趣,或者说岂止不感兴趣,已如徐志摩所谓讨厌一个女人的极致就是讨厌她的肉体一样。于是我便在心里把书法与书坛分开。但我毕竟爱书法,因此,无法真正地“超然”,也因此离“有资格谈禅”的境界还甚远。
大约三四天前吧,有朋友告诉说:“九届国展”揭晓了,网上有,“嘘声”颇多。爱热闹是“国粹”,尤其是看人家的“洋相”。过了两天,我便请人点开有关网页,上网游了一圈。果然,报道甚详,作“掩嘴葫芦状”的帖子不少。我仔细地看了获奖、入展名单,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领风骚没几天”,这回我那些一向自视有文化的“精英朋友”大多“输”得很惨。出于种种原因,对此次评审指责颇多。我在看了评委名单后,得出了以下两个结论:
一、这是一次公正的评审,其认真程度我以为超过了前面几届。
二、这次评委的水平是很高的,几乎清一色的不含水分的学者或艺术家。
那么又为什么会出现这样一个评审结果呢?我猜测的答案是:
一、评委们长年在传统中爬梳、思辨,被我们的祖宗“吓着”了。
二、评委们或任职于高校,或供职于其他文化部门,但大多门徒众多,特有的环境养成了他们特有行为、心理和审美倾向。
三、评委们“粪土当年万户侯”的锐气不再,只剩下“江山永固”的欲求。
四、评审结果与评委们近年的作品状态基本统一。
于是越公正越认真就越有可能出现这样的结果,于是有文化的评委、有文化的书法却被“没××”的“骗”了。
滑稽。时乎!时乎!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2007年10月20日的《美术报》在刊布“九届国展”评审结果的同时又刊发了两篇文章:《思索艺术之人生——吴冠中杭州访谈印象》和《我们匆忙:写在赵孟頫书画珍品回家展结束之际》。仿佛是为了让读者作一番比照。
当年30岁的凡高曾有这样一句话让我如今阅读时为之一震:
“生命只不过是一个播种的季节,收获不在此地。”
那么“展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