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的情绪

　　□戴牧

　　春天来了，夏天就跟着来了，光是“春暖花开”几个字就让人心情好起来。走在春风里的女孩们永远是一道最亮丽的风景。除了逛遍商店将许许多多心仪的首饰收集回来披挂起来，心灵手巧的女孩们总能让身边的小东东改头换面地春意盎然起来，她们用花样翻新的技艺把貌不惊人的细碎物件分离、组合，或者结绳，或者缝纫，其中不乏将自己绘画设计的本事尽显其中。远一点说，早在几年前在北京798逛过的人常常会记得那儿有家“指月滩”，店里有很多店主自己设计制作的银饰，虽然是冰冷的光泽，但那不同于来自盛产银饰地区的式样和工艺，更多地有着现代设计理念的痕迹，新颖而不乏古意，拙朴而暗含灵秀。我还在一家专卖珠饰的店里认识一个安静的女孩，她能把简单的珠子和简单的绳子结成最繁复的珠串，各种精美的中国结让人看了只有惊叹；还有轻滑飘逸的流苏，让人忍不住要伸手拂一遍又一遍；她看不过我只用一条细绳串着天珠，花了十几分钟编出来一条细密的项圈，果然和我先前的粗陋大相径庭。我的一个画画的博士朋友，最爱的是抽时间在各种形状的葫芦上画画，玩偶花草，有卡通的有写意的有工笔的，不一而足，自得其乐。还有个女孩，总在业余时间里做各种各样的小布包，缀着各种蕾丝，不少的奇形怪状，却又温婉无比。

　　我认识虫虫的时候，她热衷于做各种各样的木头首饰、木镯子、木项链、木耳环、木发卡，还有其他的一些木质玩偶，小猪什么的，等等等等，乐此不疲。本来，酷爱画画的她对木头有种偏爱，她说：“还是在木头上画画儿，我觉得木头有一种力量，让人安静下来的力量。我把我的情绪涂在这些木头上，它就成了一块有情绪的木头。它不说，我也不说，我们守着自己的情绪。”她把这些小玩意的制作称为“虫虫手工”。

　　确实，来自大自然的最纯朴的木头，带着地表的温度，带着植物的芳香，以最温和的样子来到我们面前。虫虫依着自己对大自然的细腻感受和古图腾的林总记忆，用简单的工具或简洁或繁复的笔墨将木头描绘得很精彩。或许可以从这些饰品里看到纳西族的影子，那是她偏爱的图形，花鸟鱼虫，日月星辰，都是自然中的自然，心思里的心思。

　　不能说这些零碎的DIY作品只是自娱自乐的作品，也许最终会转为走向小范围的市场，因为单纯手工再加上在每个作品的不同创意，使得这些小东西不可能多量地产生。但可以肯定的是，在这些富有创意的小作品里，更多地泛着作者的爱好、才思和创意，也可以说是工作外的工作，生活中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