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学字开始,我就没有想过能成为什么书法家,只因为高中要毕业了考不上大学,听说练好毛笔字下乡能出板报,少干农活。如果当兵,字写得好还能当个文书什么的。16岁毕业了,考大学也没敢考,下乡运动还停止了,参军遇上了空军,体检转几圈头晕,也就下来了。于是只好走向社会,参加工作了。
我工作后,书法还在练着,很吃香。我很灵,工作出色,半年就成了单位的面包师,带领一个班,没有我面包车间就停产了。另外,毛笔字也用上了,常出板报。16岁那年,认师王雨农,学习柳公权书法。学习路子还算正,但在做人方面对我影响更大,老师真好,不保守,常教诲我要转益多师,并介绍我去沈河文化馆书法研究会。在那儿学习,如进入黄埔军校一样,接触的全是书坛名家,如沈延毅、聂成文、郭子绪等九畹诸家。更幸运的是拜郭子绪先生为师,学到了书法用笔的真正沉实和创作的感悟。
人生好坏真是命。20年来,如果我不是结识了杨仁恺、晏少翔两位老先生,没有他们对我人生每一步的帮助,不论是在事业、生活还是在艺术方面,都决不会有今天,更没有现在的天一庄艺术馆。近些年来,尤其与杨仁恺、晏少翔先生的交往更使我浸淫于一种高远、老道、自然、严谨的境界。
虽然我的父母在文化和艺术上没有给予我什么帮助,但我真是感谢他们给予我生命和善良。我也感谢生活给予我的坎坷、幸福以及许多美好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