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受万的艺术实验已超越了自我的范畴而具有了艺术史的意义 ■贾德江
画家于受万同当代许多人物画大家如程十发、刘旦宅、戴郭邦、刘国辉、华三川等一样,是由连环画起家步入中国画殿堂的,多年的连环画创作使他受益匪浅,锻炼了他的造型能力,丰富了他的生活积累,提高了他的艺术修养。所不同的是,于受万没有选择借古开今的传统派的道路,而是走向引西润中的融合派之列。
在他的作品中,于受万大幅度地调整了自己的作画方式,他是在某种审美把握的前提下,采用泼墨、泼彩法以及拓墨拓彩法,造成偶发性的效果和光色效应,使画面显得新颖、神秘、含混、安宁、自然。那显现于其中的女人体、花卉与图案,虽然缺乏叙事性的联系,但由于被画家随意并置在一起,便造成了一个超然于可见世界之外的幻想世界。或许处于这种原因,我在看画家作品时,深感他是在用一种特殊的方式做着一些神秘而又有诗意的梦。而这些梦则表达着一个当代中国艺术家对古今中外优秀艺术的神情向往,这也使得他的创作面貌发生了重大的转换。
于受万创作的这种写意性工笔画,明显地突破了传统工笔画的创作理念,不再受勾勒填彩的传统工笔画程序的束缚。他是在泼墨、泼彩的流动冲击过程中,随机生发,强调物象的自然天成,表达一种超乎象外的情感,这种意象造成的视觉效果既是主观的,又是客观的;既是具象的,又是抽象的,它既将客观物象作为表现和描绘依据的因素,但又不强调客观物象的视觉真实及它的自然属性。这种工笔画的写意性显示出很大的优越性,既能使画家面临更多的机会去选择、去创造,去表现自己丰富的想象,又能摆脱传统工笔画程式的限制性、必然性,进而使画家能从一个崭新的角度去探索工笔画所具有的无限丰富性与可能性。
仅此而言,于受万的艺术实验已超越了自我的范畴,而具有了艺术史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