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王山水,言必称大痴黄鹤山樵,以“一代正宗”影响深远,而其为后世所诟病,恰恰在于如陈洪绶所说的未能以“宋之理,行元之格”,理不存,格亦失。陈洪绶的观点里其实有一个以宋元为核心的价值尺度。董其昌虽然也称宋,但他只认合乎文人趣味的董巨一脉“南宗”,而天才型的石涛与这二者截然不同,他只强调个人的精神表达,无论是宋理还是元格都不重要。石涛的理论彻底颠覆了传统,虽然语出惊人,但他的画有的未免也“失之于野”。后世画家如果没有理与格的约束,一味强调“从于心”,那今天的抽象水墨算不算“一画”之画呢?石涛画论已把画推到了西方美术史意义上的现代绘画边缘,民国以后,“好奇务新”者日众,理论上并没有比石涛走得更远,画面看上去却索然寡味了。陈洪绶指出的宋理元格,其实是历代中国画论习惯的重在体验的表述,历代的文人也习惯以复古的名义真实地完成了一次次的创新,对于我来说,在体验中获得愉快已经足够了,又何必斤斤于守旧或出新呢?刘远山
1987年考入浙江美院(今中国美院)书法专业本科,迄今已二十余年。所欣慰的是始终对书法艺术实践抱以极大的热忱而未稍懈。二十余年来,对书法的认知并非一帆风顺,其间经历了由感性地薄解传统书法,一度热衷于以西方美学取向阐释书法的实践过程,近年通过对传统书学的深入学习,始知在今天的时代里,继承传统书法精华是绝不容易的事,更枉谈推陈出新了。
书法作为独特的汉字艺术有其自身的艺术语言即本体规律,即笔法结字章法规律。忽略此“技”的修练,即无由表达“心画”“情性”等等。
专注学习古人作品,需要相当漫长的时间,轻易不尝试风格化的追求。因为风格面目本来就没跑掉,本来就在那,我还求它干吗?!我写的东西总有我的烙印。这些年来,看到很多人总是不断地大谈特谈“创新”,或致力于个性面目,自翊是成功的标志。其实持这种观念的人是对自身高度的限制,是对书法史认识深度的不够。不追求风格是我们深入传统的一条笔直宽广的捷径。不为流风所困扰,必然会全面吸取前人所长,精研体势,锤炼笔法,尽可能地力追古人,而不轻易高谈创新。周鸿图
看书学知识源于点滴的积累,同理,对于写字的人来说,也是需要一个字一个字地揣摩领悟,再用自己的想象力去推敲去举一反三,在书法、文学的领域里都要深入地研究比较更利于学习。读书与书法的作用是相辅相成的,如何让它相互转换也需要思考。比如喜欢秀丽一些的书法,或者喜欢粗霸一些的风格,要选择看的文章、诗词就应不尽相同,或者绮丽或者豪放壮丽,都要相互贯通。传统书法需要人潜心沉浸,只怕进不去,不怕出不来。钮利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