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钟,林、海、钟——亦林亦海亦钟是中国美院书画鉴赏研究中心年轻教授林海钟的姓名,弥漫山水清音。2月28日杭州恒庐美术馆“葩里巴黎·海钟戊子欧洲笔记”开炉之前,绝大多数对林海钟并不熟悉的人士一定只知道林海钟是一位山水画家,与何加林、张捷、张谷旻一起成为中国美院上世纪60年代出生享誉全国的四大山水金刚。其中,林海钟又是最年少却率先留校的幸运儿,加上“他在眉宇间、在唇齿间、在气息上、在情色上”的帅气,铁定的少帅早已博得画界认同。
“葩里比巴黎更贴切地表达了此地的意思,浪漫而优雅。
曾经两次来到葩里,都是短暂的两三天,而此次,我给了自己三个月的时间作为类似僧人静修式的闭关……
在陌生的国度中生活,因为不通语言,可以让我在一定的时间里跳出固有思维的轮回,对于今年40岁的我,这的确是一个难得的体验,在不惑之年,我给了自己一个很好的礼物——葩里关……”
林海钟自言自语的“葩里关”把观众带向了他在“葩里巴黎”欧洲旅途中的所见所闻所感,无论驻足博物馆对所藏画迹雕塑的摹绘,抑或闹市废都速写,甚至人物素描,均展现了他天赋的纯美气质和高明的洞察力。赏味他的绘画笔记,仿佛先沐浴祷告完,再取画笔在手,目识心悟,笔下喷洒着宁静而脱略的灵性,较其萧散高迈的山水一样,落墨清驶,敷色古香,行笔简峻,非止于游戏丹青而娱悦者也。董其昌《画禅室随笔》云:“字可生,画不可熟。字须熟后生,画须生外熟。”看过了许多优秀的有名和无名的匠师作品后,林海钟的技巧和审美发生着微妙的性感的变化,一种打通基督情怀和释道精神的“当其取于心而注于手”的从容入世、清淡出尘的阆苑“生”趣汩汩然来矣。韩愈《答李翊书》坦白:“根之茂者其实遂,膏之沃者其光晔。”质野不媚、常净自性、衣着考究的林海钟远离纵横习气,从尘封虫啮的中外美术宝库中竭力汲取养分,蹈袭法度而不落畦畛,所以他的游憩写生总是那么翰逸神飞:“观音犹圣母,教父即金刚。托钵谁缘化?挥毫我主张。曹衣出水坠,吴带当风扬。夜煮咖啡热,巴黎冷未忘。”
如果说林海钟的微笑是迷人的,林海钟拟古画风的冷静妍淡比他的微笑更加迷人,譬如,用基督的颜色画目不高视、首不轩举的六地藏王菩萨,缥缈着梵音式的小夜曲,得者盖寡,岂世俗好异尚奇之画可以拟伦!
幔卷来河汉,窗开列画图。“保守”的林海钟走出去一边瞻仰既成的经典,一边创造着自己的心典,遇知音,接瑶席而论艺,内外明彻,宛似神仙之态,至于画山水画人物画佛仙画建筑画鞍马画神像画教堂画花鸟之别,又有什么关系呢?
中国太缺乏林海钟类型的中国国画家了。
3月7日,林海钟应邀登上“恒庐讲堂”,错失了,到时候单独请他喝咖啡,听他闲聊葩里巴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