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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036版: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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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6月20日     收藏 打印 推荐 朗读 评论 更多功能 
于古为新 书之正道
□张 舟
  一、五体的标准时代

  中国书法自诞生以来,逐渐演变为篆、隶、草、楷、行五种成熟书体。而各书体又在不同的时代分别达到鼎盛时期。总而言之,概有秦篆、汉隶、晋草、唐楷、宋行,我们姑且称之为“五体的标准时代”。各时期又分别有自己的核心代表书家和作品。秦代李斯的小篆、汉代隶书诸碑、晋代以二王为代表的草书,唐代以欧、虞、褚、颜、柳为代表的楷书,宋代苏黄米蔡为代表的行书,均达到了各个时期的顶峰,几为定评。当然这样的提法,只是为了便于说明不同历史时期书风的基本特色,其实除上述诸家外,尚有不少杰出之作,如战国时期的石鼓文,博深高远,清雅脱俗,是历代称许的籀文典范。张芝、史游、皇象的章草,殊为杰出,然姑且视为过渡性书体,兹不列论。西汉五凤刻石与居延、武威、甘谷等地汉简,书格甚高,然或因字数较少,或出土较晚,影响是否可及上述五种,未有定评,俟来者论之。另魏之锺繇、隋之智永,及元之赵、明之董,清代篆隶诸大家,等等,蔚然大观,但因其处于书体沿革之未成熟阶段,或因其书守正有余而风格不足;或其时代书风之总体风格与前朝相比,难为准则,如元明诸家比之晋、宋,清代篆隶比之秦汉,终有不及,故不列为标准。

  上述书法之标准时代一旦经历时代的检验,即定格为各体书法之正宗,其代表书家或作品即应视为圣典。李斯为小篆之圣,汉碑为隶之圣,王羲之兼楷行草之极则,历称“书圣”,此称非之莫属,其影响最为深远的是草书和行书。唐代诸家,瓣香二王,分呈异彩,共为成熟楷书之典范。宋代诸家,尚意抒情,风格突出,较之晋代,行笔更加便捷,可共为行书之准则。此外,石鼓为金文之宗,张芝为章草之祖,且不论之。以上诸称,历代推重,庶为定评。唯唐宋诸家,分而言之,似不足列为圣典,不足为右军伯仲,然楷书至唐尤其繁盛,行书宋人更为便捷,分则小劣,合则多优,何妨以今日之“歌唱组合”喻之,实为不乏其妙。至晋代正草隶篆行诸体皆已形成,右军一出,雄冠古今,加之历代推崇,遂成为百代不易的书法正宗鼻祖。虽然也有“亦恨右军无臣法”的感慨,但王羲之在书坛的圣典地位,是历史形成的,不能动摇。自兹以降,数千百年,学书必称二王,违之则成另类。风气流传,至今未衰,个中缘故,请细述之。

  二、“二王”书风成为正宗的道德背景和文化根源

  总而言之,篆隶为秦汉为宗,此外诸体皆以二王为宗。然流觞所致,在唐为楷则,在宋为行则,究其根源,犹为二王血脉,正如米芾所言,“草不入晋人格,聊徒成下品”。余为行、楷皆然,格调同样以晋为高。

  王右军兼擅诸体,陶熔古今,创今草简约流便之风气,涵盖天下。究其缘由,约略有三:一是时势使然。从当时的环境看,魏晋时期是中国历史上的哲学、文学、艺术等意识形态发生重大变化的时期。社会动荡,各种哲学思想的冲突与调和,使得艺术家的生命意识和自我觉醒思想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这几百年间是精神的大解放,人格上、思想上的大自由。人心里面的美与丑,高贵与残忍,圣洁与恶魔,两样发挥到了极致。”①托尔斯泰说:感染愈强烈,则艺术越上乘。”所谓的魏晋风流,不仅仅是表面上的潇洒风流,更有其内心释放的激烈感受和哀伤的一面。王羲之在《兰亭序》中有一段话:

  “况修短随化,终期于尽,古人云:死生亦大矣。岂不痛哉!每揽昔人兴感之由,若合一契。未尝不临文嗟悼,不能喻之于怀。固知一死生为虚诞,齐彭殇为妄作。后之视今,亦由今之视昔,悲夫!”

  在天朗气清、惠风和畅、曲水流觞的游乐之际,身为书圣的王羲之发出如此感慨,可见其内心深处的哀愁和痛苦。魏晋风流是有其沉重的一面的。王羲之的书法表现出的情感和生命意识的强烈程度,其体现的文化传统和哲学思想的丰富内涵,是历代书家所不能比拟的。另外,从书法发展的本身看,自秦汉而魏晋,书法各体经多年孕育而呈瓜熟蒂落之抛,书风由质而妍,由繁而简,由敛而纵,当此风云际会之秋,右军应运而生,特立独出,而为宗范。二是人品使然。古人云:右军人品高迈,故书入神品。孙过庭称:右军位重才高,调清词雅,声尘未泯,翰椟仍存……代多称习,良可据为宗匠。”王羲之的人品,从史料可知:出身望族,草圣有传,见其气质高华,不落俗尘;少时假寐避祸,见其聪慧机警;治城劝谢,见其骨梗耿介;坦腹东床,见其不拘细行;屡征不就、墓誓归隐,见其志行高洁,不慕荣利;乐志山水,服食优游,见其质朴超迈;书经换鹅,见其纯真稚气,脱略尘俗。以上种种,集于一身,加之天资且高,用功弥勤,千年书圣,舍此何人?王羲之的品格,儒道合一,既有儒家的修齐治平,又有道家的超尘脱俗,最终以追求人品的正直和精神高度自由为归宿,岂不正是中国历代传统文人慕之不已、心向往之的境界?人品高峻至此,书法焉能不妙?三、中国传统文化使然。右军之书,既雄浑又超迈,既刚健又婀娜,既质朴又妩媚,超妙入神,变化万方,集众美于一身,集中体现了中国儒家哲学的“中庸”“中和”的审美观。

  王羲之的书法极具中庸之美,正如诗的“发乎情,止乎礼”,“乐而不淫,哀而不伤,怨而不怒”,合乎不偏不易的中庸之道。“中国艺术的两大基本类型是阳刚和阴柔,儒家重阳刚之美,道家重阴柔之美”,儒道的审美情趣表现为“孔子尚文而庄子尚质”。②右军书法兼具阴阳刚柔、张弛开合、质文纵敛的调合之美,不激不厉,风流儒雅,烂漫之极,复归平淡。正与对中国历史文化影响至深的儒、道两家思想文化背景相吻合。另外,右军之书,多为简札,属不经意而书,故能深得自然天成之妙。儒家以经邦济世为尚,“完天人之际,察古今之变”者方为博古通今的大儒,而诗赋书画仅为末流,扬雄所谓“诗赋小道,壮夫不为”,书法之理亦然。胸无气质,刻意为之,则流于匠气。名家大儒,随意而书,遂成佳妙,而至不可复得。右军之兰亭禊帖,平原之祭侄文稿,东坡之寒食诗,皆属此类。这种不经意之妙,正是历代宗法者难以攀仰的风骨所在。四、唐太宗李世民等帝王及历代权贵、文人墨客的极力尊崇,使之成为书法史上难以逾越的千年法则。其实,王羲之的书圣地位也不是一帆风顺的。“古代书家被称为‘书圣’的有好几位,最后只有王羲之的书圣桂冠一直保持于不坠,这是有其客观历史原因的。宋齐年间,王氏声名沿未大噪,中间他的儿子王献之曾一度高出乃父。”③直到唐太宗李世民把王羲之的书法推上了至高无上的地位。“详察古今,精研篆隶,尽善尽美,其惟王逸少乎?观点曳之工,裁成之妙,烟霏露结,状若断而还连,凤翥龙蟠,势若斜而反直……心摹手追,此人而已,其余区区之类,何足论哉!”④

  苏东坡《题二王书》云:“笔成冢,墨成池,不及羲之即献之。笔秃千管,墨磨万铤,不作张芝作索靖。”说的是学书要下苦功,熟极乃善的道理,言虽不谬,但“书及羲献”,只不过是学得其法而已,或者说是东坡先生的良好愿望吧。其实羲献是高不可及的。受诸多条件制约,不管天资多高,功夫多深,二王的艺术成就是不可逾越的,这正如古希腊的文化成就高峰现代无法逾越一样。虽然王献之“假托神仙,耻崇家范”,不过王献之的成就根源主要在于没有背离王羲之书法的风流蕴藉,而在风气上更加放纵一些,虽然影响至深,但比之王羲之,其不足之处正是在此,不及其父的中庸冲和之美。

  三、古代书法审美形式的演变及其规律

  纵观书法史可以发现,书学的时代风气,敛纵、质妍的审美元素,是不断循环往复、周而复始的,围绕一条主线,呈螺旋式运动发展。这条主线就是以儒为主、儒道释杂糅的中国传统伦理哲学。所谓循环往复,并非简单地重复,而是有所继承和发展的。取之于古,而不同于古。如清之篆隶不同秦汉,宋之行草有异于晋唐。其实是有其哲学伦理渊源的。

  晋代之后,学二王的,都与二王不同,各具自家面目。就质妍纵敛而论,篆隶楷为质敛,行草为纵妍。虽一体之中亦有区分,概而言之,庶几如此。又有古质而今妍之说,而只有右军书法兼具质妍敛纵之美,不偏不倚,“正如鲁庙之器,虚则欹,满则覆,中则正。正直冲和之谓也。”⑤纵观书法史,秦汉多质朴之风,而魏晋趋于妍媚,秦汉而魏晋,由敛趋纵,经六朝而隋唐,乃为一振。唐又由纵趋敛。宋元明三朝以纵、妍为主,虽有赵董之复古振兴,难改主流趋弱之风尚。至清朝乃复敛之,于篆隶崛起。正如俗言:一张一弛,文武之道。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自秦汉至明清,经历了敛纵质妍的往复变化,可以看出其中蕴藏的规律。清王澍云:“唐以前风骨内敛,宋以后书精神外拓。”“岂惟书法淳漓不同,亦世运升降所由分也。”人皆知魏晋风流为书法之极则,诚然不谬,然而唐朝楷书自有其成熟精美之妙也。启功先生曾有诗云:“真书汉末已胚胎,钟繇婴儿未及孩。直至三唐方烂漫,万花红紫一齐开。”⑥强调了盛唐楷书的历史地位。赵吴兴以倡导复古而为南宋颓靡的书风改弦易辙,其高明处在于以晋唐法度,矫宋靡弱之弊,学赵者徒肖其形,而不知于晋唐法中求之,终是未得也。乃至柔媚不古益甚。有人批评赵书“软弱无骨”,其实是有失公允的。赵的书法直承二王,成就是蛮高的,可以说当在诸宋贤之上,只是用笔变化较少,多了一点雍容华贵之气。软弱浮华之病,学赵者自病耳,不能都记在赵的账上。至董香光以秀淡之气出之,以正学赵之流弊。而后学者则专师董之面目,是以日下,愈秀愈俗。所以学书贵在领会其良苦用心,学其所以学,李北海说“学我者生,似我者死。”具体而言,宗法二王可也。学赵、董得其流美妍媚者易,得其爽健松淡者难,何况二王。由此可知,学右军之妍媚易,雄浑难。此正如人之处世,入世者多,出世者少,能达权通变,宠辱不惊者理少。孙过庭说右军“思虑通审、志气和平,不激不厉,而风规自远。”后之学者,欲达此柔闲萧散、神气高华、古雅纯质之境界,何其难哉。表现书法形式美的方圆、长短、肥瘦、刚柔、阴阳、向背、转折、奇正、敛纵、质妍、浓淡、润燥、徐疾等一系列对立统一的矛盾,如何调和均衡,一个原则就是“中和”。所谓“规矩从心,中和为的”,即是指此。

  四、书法审美元素与传统文化的关联

  然而万物不可达到极端,过分地强调中规入矩,不偏不倚,也能堕入俗道。其实,中国传统的“中和”之美,并不是绝对的折中和平均,而是一种动态、相对的平衡状态。不了解真正的中庸之美、中和之美,而片面地追求二王法度,就会得其形而遗其神,舍其本而逐其末。如清代之馆阁体,把字写死,毫无生气,使得清代学书者,再难措手帖学,反求于碑刻和篆隶。可见,学习二王不能徒肖其形,重要是学其用笔结体、表情达意上的中和之美,学其气韵。如近现之白蕉先生,一生沉浸二王,而观其书,形体与王皆不相似,气韵却极具晋人风流儒雅之致,此善学者也。据载,白蕉晚年作品一律不落名款,自号“不出不入翁”,自述“余早岁临池,夙以之自负。遇得意,自钤“晋唐以后无此作”印,狂态可掬,然迄今未敢以此席让人。”其自负若此。正如王羲之自谓“余书比之钟张,钟当抗行,或谓过之”的自信。据说白蕉先生有一次参加宴会,只著长衫,光脚穿皮鞋,而不穿袜子,其放荡不羁,脱略形迹,大有右军坦腹东床的意味。观其56岁所书《兰题杂存》,气息醇正,格调高雅,恍若晋人再世。难怪沙孟海先生跋其后称:“造次颠沛,驰不失范,三百年来能为此者寥寥数人。”所以说,白蕉先生气质高华,为人清峻不俗,故其书能得二王之神韵,由此更悟一理,学书不徒学其形,更要学其神,总之要学其人。人品不高,书焉能妙?这就涉及到一个书品与人品的问题。古云:依于仁,据于德,游于艺。自古有言,书如其人。刘熙载《艺概》:“书者,如也。如其志,如其学,总之如其人而已。”这里所说的人品,不仅仅局限于人的品质道德,还包括人的修养、学识、品位、格调、风骨、气魄等等,还包括情感因素在内。苏东坡云:“古之论书者,兼论其平生,苟非其人,虽工不贵”。又说:“作字之法,识浅见狭,终不能妙。”正是文以人传,书以品贵,王羲之、颜真卿、苏东坡等人,无一不是人品超迈,书绝千古。对于赵吴兴、王铎的身事二主、历来争议颇多,多是因为对其行为本身的看法就有所争议。从古代的观点看,二人是不符合“忠”的规范的,这里不想就此多做议论,但是否可以这样理解,如果不是因为这些原因,二人的书法价值还要更加被人推重些。但是终究赵王二人不是蔡京、秦桧,否则真的便无人问津了。这个例子说明,书品真的与人品是有相当紧密的关系的。虽然启功先生对柳公权“心正则笔正”的说法不以为然,认为是唬人的,但是那只是对于“笔谏”含义的理解不同。清代王澍云:“圆润和明,仁也;中规合矩,礼也;布分整饬,义也;变动不居,智也;准律有恒,信也。五德俱备,举而措之,无施不当矣。不止于一身一家之治矣。由此而悟书法,行楷草章,直如驰骤康庄耳。”⑦王澍所说的五德,以人品喻书品,虽有其局限性,但是他为我们启迪了一个视角,即将书法审美元素和人的修养要求,与中国传统哲学乃至文化关联起来。

  我们看到,这种关联是无处不在的。正如毛笔,管为刚,毫为柔,执刚用柔,刚柔相济,恰恰符合 “仁,体刚而用柔,义,体柔而用刚”的儒家学说。用毛笔、汉字、易经、中国的国学文化,都是以简驭繁,高度概括的抽象思维文化。如二王虽然并称,但是王羲之的地位要高于王献之很多,对比二人的书法我们不难发现。王献之更加抒情、张扬、锋芒毕露,称为“外拓”的笔法。而其父则平和内敛,安静温雅,“体现了魏晋风度,又不流于疏狂,正合儒家要求的‘文质彬彬’和‘中和’的审美理想。”⑧再如书法之落款,一般都小于正文,体现了宗法文化中尊卑主从的谦致思想。还有一个有趣的现象,即时代标准的书体中,凡是加强中央集权和思想统治的朝代,盛行的书体,则是倾向于静敛的篆隶。如秦伐灭六国,焚书坑儒,汉代罢黜百家,独尊儒术,清代有文字狱,都对书风流变、字体沿革造成了影响;反之,凡是释、道教盛行的朝代,一般都以行草为主导书体,如晋尚玄谈,道教盛行,宋尚禅宗,佛教渗透,书家受之影响,在书法创作上有所体现。王羲之与道士许迈交游甚密,游山泛海,采药服食;苏东坡、黄庭坚参禅悟道,强调顿悟,抒情尚意,追求自然。一时风气所尚,启迪影响了书法。这说明中国的伦理文化,附属于经济和政治,建构于亘古长存的宗法和意识形态观念之上,而又落实到人格精神的构造之中。中国的传统文化强调“天人合一”为最高境界,书法家的精神所寄,在于脱却尘俗,归于自然,而这正是书法所需要的极高境界。书最忌俗,人所共知。从这个意义上说,释、道的影响,是有其积极意义的。需要说明的是,儒、释、道三种中国传统文化思想对于书法的影响不是等量齐观的,释、道的影响虽然很深,但儒家思想始终是中国传统文化的主流,千百年来,其对于人们思想、生活和文化的影响之深之广,是无法动摇的。因此,儒家文化对书法的影响是主要的,这一点无庸置疑。

  五、学书的正确途径

  明白了书法与中国传统文化的关联,及历代书法审美形式的沿革和发展规律,我们可以从中得出一个学习书法的正确方法,即:学古而反求诸内,于古为新,方为正道。如草以晋为标准,学草必求法于晋,唐宋诸贤、及赵董之流,皆是复古高手,终成大家。因此复古即创新,复古才能创新,这就是于古为新。学书必钻研古法,立足一家。学之成熟,乃更融会百家,成自己面貌。白蕉先生学书,于二王外一步不窥,每日临帖通宵达旦,墨不尽不休,至老不改。曾言:“狠不易,对自己狠更不易,十纸撕其九,又弃其一。”对自己近乎苛求。

  篆隶则必入秦汉室,方为正道。楷则以唐为宗,求晋人意趣。故云“隶宗秦汉,楷法晋唐。”学古,要学其形,求其神,更要学其人。做到人品不俗,乃能书法高妙入神。由此而言,书法不是一门技术,也不只是一门艺术,其实它是一门关乎人的修养的学问。学而仰之弥高,俯之弥深,不仅仅是因为艺无止境,更是因为人的修养无止境呵。

  

  引用文献:

  ①宗白华《论〈世说新语〉和晋人的美》。

  ②引自张岱年、方克立主编的《中国文化概论》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1994年版,第253-254页。

  ③引自张岱年、方克立主编的《中国文化概论》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1994年版,第253-254页。(杨仁恺《中国书画》上海古籍出版社,2001年12月第1版,36页。)

  ④李世民《王羲之传论》上海书画出版社,1979年10月第1 版,122页。

  ⑤虞世南《笔髓论》。

  ⑥《启功先生论书绝句百首》,广西美术出版社,2007年10月第1版,13页。

  ⑦《王澍书论》,江苏美术出版社,2008年第一版,第459页。

  ⑧刘涛《中国书法史·魏晋南北朝卷》江苏教育出版社,2002年10月第1版,20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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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术报 理论 00036 于古为新 书之正道 □张 舟 2009-6-20 48256DEA008181F54825759E00077420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