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范·示范
□高 照
少时,好为人师。就读高一时,开始为姐代课,给某夜校教书,上代数课。我以“三岁抱二岁”的姿态,做了老师。不过,时至今日,倘遇当年的“学生”,我得拜他们为师,因为什么是A+B,早已忘到九霄云外,只能向他们讨教了。但,就此一课,却开始了我对“师范”的兴趣。虽然最终未能入师范深造,可而今,也还是成了一名教师。
我不十分明白“师范”二字为何意,可否解成“学为人师,行为人范。”即:知识上,是学生的老师;举止上,做他们的模范。无论学识或行为,都要“为人师表”吧!然而就我个人而言,做个老师,深觉汗颜。因为如是要求,实在太高了,难以就范。但,无疑,作为老师,应以此为矩,倒是应该的。
不说其他,就以美术技法课的教学,我觉得不仅重言教,更要形象地“师范”一番。“师范”者,可另谐音“示范”乎?笔者曾讲授人体技法理论。开堂,总要在黑板上露“两手”。在介绍了本人的大名后,多少会顺手随画某种造型,或一个人体、或一条大腿、或一只胳膊,将它们跃然板上,以显示理论对实践的意义与威力。这叫“灵不灵,当场试验!”显然,这对学生的引力,那效果是不言而喻的。如是,不仅堂上赢得了眼球,且这节课,大家也就随我“神游”了。我说一二三,不会三二一。按部就班,顺序就学,这就是“榜样的力量”!
因为我教的技法,是A、B、C,对初学者而言,板演的水平,要求不高,还能将就。但不管如何,这技法的示范毕竟十分重要。而且也逼得自己不得不在技艺上倍加修炼,从而也促使了自己的提高。因为没有相当的技法,何以在学生面前试武?忆及初为人师,每每摹写默画至深夜,乃至凌晨也是经常之事。
最近造访一所艺考培训机构,在素描教室,看到一位老师也端坐在前列画画。原来这是在示范。此处可谓无声胜有声!效果不错。这不禁同时让我联想起学生晨操时,体育老师一边做着示范,一边喊着一二三四的节拍,十分有趣。我所以想到这个,是觉得作画的步骤也像做操一样,要有节律,不能舛错。
老师作示范,同时也使我想到另一句俗话,叫做:喊破嗓子,不如做出样子。可我以为,嗓子还是需要喊的,但不宜喊破。而样子倒必须要做,且要做得标准。只有做出样子,学生才能形象地看到,你所讲的内容,映现在画面上的实际要求与直接效果。它既能让你听得到,更能使你看得懂。特别是当堂的示范,学生可以随着你的步伐,一步一个脚印地去实践,做到“步调一致,才能得胜利”!
老师的一举,引发学生的一动,好得很。学生听得清楚,看得明白。一步一趋,不走弯路,成绩提高,必然快速。这样的教学方式,值得推广。
当然,事不经己不知难。其实,这样的教学方式,是高难度动作。看似简单,实属不易。如此作画,老师来不得半点虚假。要求作画的始终,有板有眼,严格分明。不仅重结果,还很重过程。从整体到局部,从大体到细部的每段步骤,都要泾渭分明,而来不得半点含混。也如做操,动作明快、准确、严格。否则,倘有差错闪失,搞得不好,学生只好随着老师荡秋千,翻来覆去,学生便成了丈二和尚,而摸不着头脑。
示范作画,应该提倡;示范作画,对老师有着严格的要求。一个称职的专业技法老师,一会画,二能讲,需要过硬的基本功。
示范作画,也显示了一个艺考培训机构的师资水平与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