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增先
上海市美术家协会原主席、上海美术馆馆长
各位领导、各位来宾、各位同行们:
我非常感谢对这次展览大力支持的北京和浙江省的领导,非常感谢我的家乡的贵客们,非常感谢为这次展览作出很大辛勤劳动的浙江美术馆和上海美术馆的同仁们。我这个展览应该说是一次汇报,作为向家乡的汇报。我快八十岁的人了,也应该汇报一下,所以回来举办这次展览。我是浙江金华兰溪浦江人,十几岁就离开家乡来到杭州。在杭州的时间是三十几年,所以杭州完完全全、的的确确是我的第二故乡。杭州的一棵树一根草,还有它的景色天光都在我的脑子里,闭着眼睛都能想得出来。以后在上海二十几年,每次回到杭州,不管有事没事,我都要到孤山去看一看,孤山的后面一条路,跟当年我十几岁的时候还是差不多,令我想起青年时候的感受。对于杭州,我魂牵梦萦。
这次展览,我在这里展出的主要是三个厅。第一个厅是早年在杭州的时候画的画,有的还留着,有的不见了。这些画的第一个前提条件是因为解放,浙派人物画、写实人物画,首先应对解放。没有共产党解放全中国,浙派人物画不可能诞生。第二个条件是江浙这个地方是水墨的“窝点”,是水墨画最发达的地方,所以才会产生像黄宾虹先生、潘天寿先生等一批老先生,可以引领着我们。他们的画是直接的教材,看着他们画就会想到我们应该如何如何画,所以当时是天时、地利、人和,最后画成功了。当时的画是认认真真、老老实实、好好地画工人、农民。第二个厅是我在上海画的画,当时我们国家开始对外开放,开放以后西方的现代主义、抽象主义全来了,我这个五十多岁的人也是手忙脚乱,不知道怎么办。西方的大潮进来了,我要主动去碰撞,主动碰撞比被动的要好,所以我是主动到美术馆去的。这种碰撞对于我们画写实人物的人来讲,最初是非常痛苦的,这种折腾的痕迹,思考的痕迹,试探的痕迹,全都体现在这个时期的画里面。第三个厅里面就只有两张画,比较大,都是最近二三年当中画的。第二个厅里也有最后一段时间画的。最后一段时间画的心情是什么呢?这时候年纪大了,我这个七十几岁的人了,不能再跟年轻人一样,天天去探索、去研究、去试验的时间没有了。所以干脆回过头来,我想怎么画就怎么画,画好了最好,画不好拉倒,所以我就放开画。这些画要请大家多多指教。
我们的国家正处在飞腾时期,身处这样一个盛世,我们的文化还要往前走,我们的写实文化也肯定要往前走。我今后还有点时间,我希望我的时间再拉长一点,希望我的画跟大家的画一样往前再多走几步路。
谢谢大家!
2009年11月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