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来不当。当然学术研究不是一条直线的,我们不能指望一个人去完成历史上所有的重担。但方先生还在引领大家继续走第二个回合,这第二个回合是什么呢,就是把已经封闭了浙派的这个圈重新解开来,再把更多的东西充进去,使之更壮大,更充实,更具有表现力。说白了就要吸纳更多的更广泛的新的更多样的艺术素质进去,使我们的机体更壮大,更强壮。其实是这么个问题,包括我们接受东西南北方的影响,其实我刚讲的三个类型是相互影响的,相互渗透的。你看过去北京的周思聪、卢沉都是蒋兆和的流派,他们原来学的都是蒋氏的那些东西,但他们对方先生特别钦佩,大量吸纳方先生的东西,不过他们的用笔都是像北方的。捏得很低,我们这里都捏得很高的,都是潘天寿的画派,都是学花鸟的。所以北方人也可以学南方的,同样像我就很喜欢北方的,很喜欢蒋兆和、黄胄的,我曾经有一度讲过我曾学黄胄学得很像很像。我觉得他们都有很精深很高的成就,都值得我们吸纳的。所以在我看来,浙派的人物画需要更多的充实,更多的壮大,要有更大的表现力。我想方先生其实已意会到了,他是不是又没有说,我不清楚,但他在画里面表现到了。他现在展览会上很多画都有很多心里东西进去,不仅他现在已说的和已做到的,都不是原来浙派里的东西。有些东西结合得好,有些东西也有点勉强。他也有个过程。回过头来看方先生离开浙江三十年,如果方先生在浙江三十年,浙江的局面不是这样子的。方先生自己也会觉得遗憾,对他,对我们浙江都是巨大的损失。我觉得很可惜的。像方先生这样一代人,不会像现在一批人一样那么会炒作,那么的弄虚作假,他不会,他就是个搞学问的人。这样的学风,又是这样的一个老前辈在浙江的话会影响整个学风,浙江的成就还会高得多。他会团结更多的人一起来搞,不会像现在这个样子。
(陈建鸣根据录音整理,未经作者审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