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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54版: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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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接第52、53版)西藏的土质、西藏的地貌与地理环境,与江南黄山、雁荡山的风景绝异,与东北长白山的情调完全不同,与五岳、泰岱,更是另一种境界。面对西藏这种特有的风貌,如果单纯运用一成不变的“披麻皴”、“卷云皴”或者“折带皴”去表现,能得体吗?我这样的论述,并非传统的技法已无用武之地了。我的意思是,画山水,可以因地制宜,甚至可以量体裁衣。不过话得说回来,作为山水画艺术的创造要求,不能只是某一胜地风景点(景观)的如实写生,在创作的惨淡经营中,它有“迁想妙得”、“沉怀味象”,以至“融万趣于神思”的要求,应该力求做到能引起读画者的无穷妙思和联想,以至达到进入美的至高境界。刘万年近年来,对此已经尽到了极大的努力。

  再说对山水画的创作,方式方法当然不能忽略。读刘万年的山水,可以看出,他注重画面上的色彩运用,他的手法是单纯的,采取同阶色的渐次变化,既不是对比强烈,但显得很调和、很丰富。他那墨色线条在画面上还是作为主要角色,画中短笔触就是他那山水画中的皴。刘万年的画是有民族性、传统性,绝不是“泊来品”,这是很可贵的。这里,我还想就刘万年山水画的透视处理,略作浅释。中国传统山水画的透视,有所谓“六远”,刘万年的西藏山水,主要在“高远”、“深远”方面作了尽善的操作。所以他画的山水,显得宏伟,又是大气磅礴。然而西藏的山,既曰之为“神山”,应该有“神”的视觉感,事实也是这样,在大山之间或在两大山环抱之处,往往产生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西欧一位探险家上世纪四十年代到了西藏,他对这种感觉,说是“梦一般的,而又染着深蓝色的迷糊境界。”总之,在西藏的山水画中,似乎缺少不了“幽远”和“迷远”的表现。所谓“幽远”据创立此说的宋代韩拙说:“景物至绝而微茫飘渺者谓之幽远”;而“有野雾瞑漠,野水隔而仿佛不见者谓之迷远”。尤其“瞑漠”而仿佛不见者,这在西藏大山中所常见,也就因为有这种中国山水画的透视法,能巧妙地凸出一定空间深度微妙变化的视觉感,有了这样的“幽远”和“迷远”的透视处理法,则对山水画中的“深奥”、“深远”的表达,必将在画面上更起醒目、悦目的作用。

  最后,让我重述几句,每当看到刘万年的画,总感到他的艺术有一种强烈的美的诱力。他的画打动着读者们的心弦。他那山水画中质朴而又流畅的线条,犹如跳动的琴弦。他的一幅画,便是一支豪爽的神曲。他那巨幅的画作,真似山的交响乐。十多年来的日日夜夜,刘万年在艺术创作上所付出的心血,不是白花的。他取得可喜的丰硕成果,为国家的文化建设,添砖添瓦,作出了新贡献。

  刘万年在西藏是不寂寞的,刘万年的艺术情趣与西藏人民的情趣是融洽的。刘万年的山水画有时代感,他那艺术前景的美好,我想用诗人艾青赞美山丹牧马人的一句话来说:“不只是广阔,必将进入曙光照耀的明天。”


美术报 画家 00054 2010-07-10 nw.D1000FFN_20100710_16-00054 2 2010年07月10日 星期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