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庐呓语
□魏春雷
提到书法,人们首先想到的当然是作品而不会是理论。
书法篆刻申遗成功,其实只是得了一个称号而已。申遗前后、成功与否,书法仍然是那个书法。
写字如表演杂技,动作既有难度又美观才有看头。
个性风格强烈如徐生翁者,尽可聊备一格,无法也不会成为主流。
常听人说,今天的“书法家”太多了,真正的书法家没几个。仔细想想,书法家多有什么不好呢?
有没有理论修养与有没有理论成果是两个概念,有理论修养不一定著书作文。
看看当今的所谓“文人画”,总有一个感觉,就是“除了画画,啥都行”。
有人说大学中文系不是培养作家的,想来美术系也不是培养画家的吧。
如今,速成已成时尚。猪改吃饲料了,炖排骨用高压锅了,人们抱怨猪肉不如以前好吃了——一切都顺理成章。不过还好,“老字号”无法速成。
看起来简单的事往往并不简单。譬如射箭,单是摆个姿势,不难,但射箭的意义不在姿势本身,如果不能射中靶心,姿势好看又有什么意义呢?严格意义上的姿势准确,必须以保证中的为标准。
古代书法家多有官员的身份,除了书以人传的因素外,也与他们自身的素质有关,而且他们具有相对优越的学习条件,有机会有能力占有更多的学习资源。郑板桥诗书画三绝驰誉一时,而他曾致力作“八股”,否则何以登科及第?而最终并未为“八股”所困,是拿“八股”作敲门砖而已。其志在经纶济世,穷则独善其身,醉心文艺,治大国若烹小鲜,艺业有成也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