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家评说徐冬青
神的手艺,徐冬青得三分——有关时间的缝合,她得以从种种背叛的爱里逃离,在体验着世界离奇、异幻、新鲜也厌倦的同时安抚着无数焦躁的灵魂——谓之顺其自然的流逝!
从表相上看,徐冬青绘画的色调层次并不十分分明——尽管我知道艺术于她已然作为一种最为绚丽的灵魂形态绽放,而在这个天才的世界里,颜色已被她细心地过滤,所有绚烂刺激与奢华都终归于平淡。浅浅的,却足以漫过灵魂之瓶颈。
徐冬青怀抱她独标真愫的理想期待,一直在努力把纯粹而缄默的体验带入到其意义的纯粹表达之中,对于当代中国女性画家群体,宛如一柄青剑,连接时光,横陈天地。
徐冬青的工笔写意画作,对于她个人是纯粹“梦境” 的营造,对于当代中国女性画家群体,则是预示着能够赢得与男性画家同等话语的愿景。
——李林(美术评论家)
在我看来,徐冬青虽然身置中国国家画院,人也心敏貌秀,但对待自己的艺术却很温婉低调,可是人们再去看她的作品,就会发现有一种掩抑不住的磊落之气从其工笔形态中流迥而出。这是一些女性画家工笔画作所不具有的。
徐冬青长于工笔,然其造型大都是“观物取象”。依其直感获得的,所以能保留着对象的生动意趣,这种意趣并没有被工笔的精细刻画消磨掉,而是经过札跋大要,提炼凝合更加突显而出。王国维曾将诗人分为“客观之诗人”和“主观之诗人”。徐冬青大约属于画家中的“客观之诗人”,但却具有能以“性情”见著的“主观”倾向,因而她的工笔亦能于“写实”之中透出“写意”的风格,她用诗人一般的情怀去融解画笔下的造型,从而使其物象的结构及其边际形态趋于模糊,以一种迷离不定的意象表征着敏感而飘忽的情绪状态。
——樊波(美术评论家)
冬青的画时尚而又怀旧,具有大众普遍认同的美感,具有能够提高欣赏者审美品位的特征,而且,很新鲜、很耐看。事实上,冬青近期的画,是拒绝视觉图像粗鄙化的产物,也是拒绝它者霸权话语的产物。她在艺术道路上走过的轨迹,构成了她现在的画面审美形式的古风存在与其现代在场。
在这样的“场”中,我们可以把冬青的画,看成是唯美的古典浪漫主义的翻新范本。看徐冬青的画,是如梦如幻的,我们总能感到那图式语言,是思与诗的合一。
冬青的画,确实是唯美的范本,给艺术创作上想变不知如何变的人一个范例。
——傅京生(美术评论家)
冬青的花卉作品并不急于区别被摧残的花朵与绽放的花之间到底哪里不一样,她的真正使命是童贞和永恒的好奇。
冬青与她的花卉的确有一种大象无形般的迷蒙之约,同样,冬青的花卉也正是在避开了“热烈绽放”后中国画坛上少有的童贞花卉。
深深地埋藏在冬青绘画心灵中的童贞,目前尚未被人们所发现,童贞源于一种表达自我的害羞,这样,冬青绘画完成了对传统梅兰竹菊画法的第一个突破。
——梁小斌(诗人)
冬青很女人。如果我们同意女人是水,那冬青这样的女人属于润物细无声的一种,是从天上下来的。这样的女人怀着水的心思画出的画,自然而然,饱蘸生命的汁液。
画里的一草一木、一苞一叶都是活生生的。
它们是凝结着又生长着的时间。
是作者的心血,是她对自身暖昧不清的叙述与呈现,对时光别有用心的虚度。而这又缘于她对水性的守护与渲染。水有水的心思,墨有墨的梦。
这得益于她技术上的训练有素,更重要的还是她对艺术异乎寻常的天赋。天才是天生的,艺术从来就是天才的事业。
冬青画出来了,难能可贵。
她作品的忧郁气质,诗意的场景处理,与画面背后所隐匿的丰富细节和多重指向,与我对艺术经典的心里期待几乎吻合。
——老巢(诗人导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