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气行天下
——旅居海外艺术家、沂蒙画派创始人刘阳先生印象
■郁芳
接触刘阳先生的作品与沂蒙画派,是经中国香港、新加坡、韩国、澳洲、瑞士及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朋友介绍,知道他是个著作等身、画展等身的大艺术家,并于1986年创立了沂蒙画派,拜读过他的作品后颇感震撼,他的画给人的感觉很独特,初看很稚拙、荒诞,细看却能令人思索并回味无穷,带有一种朦胧奇特之美。画面中透出稚趣可爱、鲜明朴拙、朦胧浪漫、雅致清幽、灵动多彩、广袤磅礴而内蕴深刻,在中外画坛上极少会在一幅画和一种画风上,有如此融合与多变的感觉。后来知晓他的导师之一,香港艺术大师陈余先生,与台湾的刘国松先生等人,将他的艺术思想与画风归纳为“浪漫的敏感、现实的哲理、象征的朦胧与荒诞的解构”,细细品读真是很贴切。
中国有句话:“文如其人,”事实上,作为用形、光、色、线等表达诉求与美的绘画而言,更可以说是画如其人了,更多的是他的艺术规律的提炼。最令人不解的是:刘阳先生的作品,不论表现的是北方、南方、中国、海外,总能找到最佳的切入点,让人读后一眼便可看出,所表现的地域特点与人文精神,比如:近30年的沂蒙系列、江南系列中的江浙、湘西、徽州,比如西南系列的云贵、青藏高原。之所以有这样的境界与高度,在于他特有的观察、思考与表现方式,他所到之处并不止是走马观花地看,与表面的体验,而是做足各种“功课”,他会用很长时间,研究所到之处的自然、历史、人文,包括民族、语言、服饰、建筑,他的作品不止是记录,而是用绘画语言对地理与民俗学的提纯,刘阳先生独特的艺术思想与技巧,正是艺术与自然科学、社会科学很好结合的一个佐证。所以他的作品,几十年从未有过任何重复,总有千变万化的不同题材、构成技巧的作品,出人意料地出现。艺术作品的精品是有魂的,画家的灵气与魂魄、内心的追求与品格,均能在画风中展现。这种魂,源于刘阳先生多年对易学与佛学的深研,及对世界范围内最前沿的各种文化艺术观念的把握。品味刘阳先生的画,能让人感受到画家的魂,不仅画活了山水、画活了意境,甚至画活了顽石,而且能让人在观画时,不禁遐想与沉思,形成心灵的冲撞,这种极致是智慧与创造。他曾说香港陈余生大师对他影响颇深,教诲他“真正的艺术,不用签名盖章,就能被别人认出来,并对历史文化产生影响”,对于那些只知模仿与抄袭的伪艺术与寄生虫,是一种警醒。艺海的历史之浪巨大,每三五年、十年八年,就会淘汰一批吹嘘、炒作、逐浪的弄潮者与垃圾,只有那些保有深厚积淀的“原生态”的“环保”艺术家和他们的作品,才会艺术之树长青并荫及四方。所谓画如其人也正如此,饱蘸画家灵魂的作品,构筑成了刘阳先生思想与技巧的标签与品牌,他的那些有灵魂的作品,注定会对历史文化产生影响。
用色大胆奇特,是刘阳先生的作品给我的另一个深刻印象,不仅传统中国画的水墨玄素,被他运用得淋漓尽致,古代敦煌壁画及油画、版画般大胆斑驳的着色风格,配合光影柔情,每幅作品犹如千年老酒,读来令人浓香自醉。意境极为鲜明又极为朦胧,写实、装饰与荒诞,很难想象将矛盾的多体,可以如此和谐地糅合,令人感觉震撼而又深刻,美丽清幽而又雅致,尽透灵气,着实令人喜爱。他的作品画面中,经常出现一个稚趣笔法勾勒的人物,或袖手放羊或漫步观想,似隐似现,我猜测这是作者的自画像,很有一种孤身走天涯、路漫漫其修远兮,与“游于艺以弘道”的味道。我曾对他说,他的画令人感受到一种孤寂的美丽,但柔和的用色,又使意境显得朦胧浪漫,衬托出来的孤寂,显得特别和谐,会令人想起独自漫步在瓦尔登湖的梭罗。英国史学家爱德华吉朋有一句名言:交谈可以增进了解,但独处的境界可以培育天才。一直能够享受独处、冷静把握方向,这才是真正独立与成熟的境界。
一个人能在23岁时,因机缘创立一个新画派,历经20余载,并成为当代中国有影响力的画派,这样的才情与效能,实属罕见。细读刘阳先生作品,会发现他还是许多跨界融通之才,领域之广、跨度之大,却能样样玩得出彩,着实令人刮目。如此丰富多彩的人生经历与技能,恐怕是我们许多人在惊叹之余,又羡慕不已的。凡有人敬仰他的才艺与成就时,他总谦虚地说:我只是玩而已。先生平时也玩玉,玉有五德,正可喻先生的品质。其实刘阳先生的“玩”是体验,能玩出这样的精彩人生,令人体味到价值与贡献的含义。
对于画家刘阳先生和他的作品来说,以一个社会人与经济人的角度去触摸,能很深刻地感觉到,他是个极有正义感、原则与个性的人,厚重、仗义、睿智、深刻、率性、幽默,却又很执着,没有文化人的自恃与矜持,极为平和低调,凡事都从大局考虑,很少顾及个人利益,更多的是管理者的胸襟与风范。这是不长的交往中他留给我的印象。他对人的真诚、乐助与善捐的功德令人感触很大:专业与业余、画匠与画家的重要本质区别,是灵气与魂魄,及对规律的提炼与把握的创造力。而要成为“大家”,则还须具有大气、慈悲与宽厚,这么多年刘阳先生资助、推举了各行业的许多人,他的善举,丰富了他“大家”的内涵。正如上海交通大学徐飞书记发给刘阳先生的信息中所言:“睿智的人看得透,故不争;豁达的人想得开,故不斗;得道的人晓天意,故不私;厚德的人重谦和,故不躁;明理的人放得下,故不痴;自信的人肯努力,故不误;重义的人交天下,故不孤;浓情的人淡名利,故不独;宁静的人行深远,故不折;知足的人常快乐,故不老。”
崇尚毕加索的刘阳先生,近十几年好像淡出了国人的视线,在玩,好玩,会玩,从北到南,从中国到世界,满世界地玩,玩得有趣,玩得实在,玩得令人敬佩。在玩中,他将中国艺术播撒向了世界,正如十几年前恩师艺术大师贾又福先生为他题写的:石横焉能塞活水,山高岂碍白云飞!我们期待在应20个国家政府及相关部门之邀,刘阳先生世界巡回展中,有更多的辉煌佳作问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