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学与艺术

　　国画艺术家张清智作客人民网接受视频访谈实录

　　中国美协理事、中国华侨画院院长、著名画家张清智于2010年12月24日10:15-10:45做客人民网接受视频图文现场直播访谈，现根据现场速录整理如下，以飨读者。　　　　　　　　　　　　　　　——编者

　　[主持人]：张教授，出于自身的艺术理念和豪情，您喜画大画，且用笔豪放，美术界都称您为大手笔、大气派。您认为自己与其他艺术家的区别在什么地方？

　　[张清智]：一般人都认为画大画就是大手笔。当然，一般来讲画的大气往往和画得大联系起来，画得大容易放开，大家就感觉到是大气、大手笔。画大画就大气，这是一种误解。这种大手笔、大气魄不能以尺幅的大小应该以画的本质来区别。比如说在一个蛋壳上可以把《三国演义》写上，你能说小气吗？所以说，大手笔对于一般人来讲容易产生误解。你问我和别人有什么区别，我自己没有大的感觉，当然了，我喜欢画长卷，喜欢画大画，这算是和其他艺术家的区别。

　　一、关于儒、释、道

　　[主持人]：张教授不仅仅是一位艺术家，您在哲学和社会学等方面都有很深的研究，在中国传统文化演变过程中,儒、释、道三家的思想和学说是重要的组成部分，儒、释、道也是美术家长期研究的一个话题。对此，您有什么新的认识？

　　[张清智]：儒、释、道不仅是美术界，其它各界对儒、释、道都进行了很深的研究。鲁迅先生说过，中国的文化就是儒、释、道。所以，这是中华文化的脉络。你要研究国学，就要研究儒、释、道。

　　就我们绘画来讲，对儒、释、道三个“一”比较强调一点，老子的“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我们读了很多年，也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有的说“道生一”，一是人，二是地，三是天，等等各种各样的论述，就像一头雾水，说不清楚。经过近些年的研究，我对儒释道三个“一”感觉不能孤立地进行研究。假如孤立地进行研究，就像瞎子摸象一样，大象像一堵墙，像一个柱子，这都是片面的。我认为应该把三个“一”放在一起进行研究，“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它是一个事物的构成关系。构成是指什么呢？是指万物，包括有形的和无形的。有形的，比如说一棵树有树根、树干、树股、树杈等，层层生发，这是自然界。人类社会生活中，军队的构成叫军、师、旅、团、营；地方政府是省、地、县；人的关系是老子、儿子、孙子这种一层层构成关系。无形的，比如说分子、原子、质子一层层往下构成。同样，天文上也是，月亮、地球、太阳，并不断向外构成，等等。道教的“一”所指的是事物的构成关系。

　　佛教的“万法归一”，我把它称为能量。它也是包含世界万事万物有形的无形的各种能量，在社会学中它包括政治的、经济的、文化的、艺术的等等。从整个社会到一个人、到一幅画，都要归一。一个家庭，要么丈夫说了算，要么妻子说了算，两人都说了算那是不可能的，不然就要打仗。总之，万事万物都要归到各自的点上，一个分子也是，离子在转，要归到原子核上去。所以万事万物要归到一个点上，归一就是统一。

　　[主持人]：您说的这个点是不是理解为万事万物都有自己本有的规律呢？

　　[张清智]：它本身的规律就是都有其各自的中心点。万法不是一万个，是无限量的。比如地球围着太阳转，太阳围着什么转呢？肯定要围着一个更大的天体运转，只是人类没有发现，宇宙肯定最后要有一个中心的。中国历史就是一个点接一个点，有两个点就要有战争。为什么我要写《世界和平统一论》呢？就是因为我突然发现，人类社会是由低级到高级的不断整合，只要是一个事物，最后就要归一，归到一个点上，所以人类社会最后也要归一。“大同世界”是孔子提出来的，孙中山先生也曾提出。现在来看，世界就是朝这个方向发展。比如说网络的出现，也是一种归一的表现。所以，无论万事万物，有形的、无形的，都是“万法归一”，包括绘画也都是“万法归一”，它是一种能量。

　　儒教的“一以贯之”，它是一种运行。什么叫运行？比如地球今天这么转，明天还这么转。一个人今天做好事，明天还做好事，后天也还做好事。这就是“一以贯之”。一个人要不“一以贯之”，就会给人反复无常的感觉。要是一个人让人感觉是“老实人”，凭什么呢？就是因为他长期一直对人、对事、对物都很真诚，大家才能得出这么一个“好人”的结论。所以，“一以贯之”是一个运行的过程。由于把儒、释、道的三个“一”结合起来，就得出我的第一条哲学定理了，那就是“任何事物都有构成、能量和运行”。比如我手里的这个瓶子，它的构成是圆的、高的，它的能量是可以盛水，它的运行是今天可以盛，明天可以盛，后天还可以盛。

　　我们把这个哲学定理的构成、能量和运行，具体再用一幅画来分析的话，它的构成是什么关系？构成就是画面的分割。当然，我们下面还要讲分割的科学性，怎么用黄金定律去分割。

　　它的能量，就是指艺术家对作品画面塑造后的结果，作品完成之后给你的意境，感觉很激动、很压抑、很忧伤等等，都可以，它是各种各样的。你画出的画面给人的这种感觉就叫意境。这个意境是不同的，你归那个点是给人们感觉的这个点，是一种能量，就是佛教的“一”。

　　“一以贯之”是运行，在绘画当中是指两个方面，一方面是指在绘画中的构成和绘画方法及笔墨运用的一致性。比如说画山水画，这个地方这么画，在那个地方还要这么画，在这个山头是斧劈皴，在那个山头就不能用披麻皴，要“一以贯之”。第二方面是指艺术家的风格。由于人的性格的千差万别，学识修养的不同，他喜好的工具材料和使用方法等等要素构成的一致性，最后形成了有别于他人的风格。现在来看，儒、释、道三个“一”必须联系起来思考，若是孤立地去研究一个问题，很容易把它延伸到其他方面去。比如道教的一，它本来是一个构成关系，你用到意境里就错位了，往往说不清楚了，也就容易产生混乱。　　　　　　　

　　（下转第28、29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