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术报 数字报纸


00036版:艺事

  历史总是在某个时刻期待某个人的出现,那个人在那个仿佛早已被预设好了的时刻将创造一个至美的典范,这个至美的典范将填充某一段特定历史的空白,再由这个被历史青睐并信任的人将这个至美的典范绵延下去,于是,一个人、两个人、一群人追而慕之、随之演绎,这个过程令历史都为之感动,历史选择了王冬龄。

  从8年前王冬龄抛下那幅巨制草书《逍遥游》的第一笔开始,他便以其一味真诚的作风,逍遥地自在地倘佯在每一个特殊创作时空下的情境中,纵横驰骋。这个书写行为的意义难道仅仅是在于他一次次展示他对大字草书巨幅书法创作的能力?难道仅仅在于他将传统意义下的书法以其深厚的功力,用一种全新的表现形式引领其跨入“新媒体时代”吗?我想王冬龄的意义,更在于他时时刻刻都在履行他对教坛、对书坛、对艺术史的职责。

  王冬龄的成功,不仅表现在其艺术创作的成就上,而且更表现在其突出的艺术思想和艺术人格,以及对历史对生命的责任感与使命感上,这一点在当代中国寥寥无几。王冬龄的成就得力于他对自我生命、宇宙的感悟和沉思;得力于其用执着而深情的态度去体味人生、表现人性的合作方式;得力于他整个的审美观念和艺术心灵的纯化过程,正如王冬龄对书法、对艺术史、对人生身体力行,并概括的三个关键词:敬畏、感恩、努力。

  宗绪升(黑龙江书法家协会理事、《青少年书法报》记者)

  

  王冬龄老师的狂草巨制创作不是在案上、不是在壁上,而是转移到了地上,这就造成了创作时指法、腕法、肘法、臂法乃至身法、步法的一系列的重组与调和,这也是他为应对当代展览文化而在创作形式和技法上做出的新的探索与贡献。他不但站在了时代的顶峰,也站在了时代的前沿。

  杨秀发(河北师范大学美术学院教师)

  

  传统的书法创作,多是文人的书斋行为,为学问之余事,可喻为音乐上的独奏。而王冬龄老师的巨幅草书创作,其调动手段之多,影响之大,可以说开创了书法史上的“交响乐”时代。不再如传统般把最终作品作为唯一目的,书写过程亦是目的之一。  周寒筠(中国美术学院书法博士)

  

  最令我感佩的是两个字“从容”,用 “从容自如,得心应手”可以很好地形容王冬龄老师的非凡气质,无论是书写前他对学生准备人员的调动分配有序也好,还是在书写现场对书写的运筹帷幄也好,还是对各位来宾的谈笑风生也好,均显示出他在当今书坛的真正的大家风范。

  周旭(中国美术学院书法博士)

  

  王冬龄老师,是成功将书法传统作现代性演绎的书法大家。尤其是他的大字草书的现场激情创作,拓展了书法艺术的审美语境,堪称当代一绝。从2003年创作《逍遥游》开始,到老子《道德经》,再到今年的《心经》,我有幸现场享受这书法盛宴,感慨万千,择要言之,可谓“三感”。

  一、感受书写的至乐。书法的魅力对于书家而言,在于享受挥洒时物我合一的快乐,对于欣赏者而言,则需要通过还原作者的挥毫过程,感受其乐。看王老师的现场书写,无需这样的还原。直观、立体的展示书写的至乐,会让每一个亲临现场者感受到,无论懂书法还是不懂书法。

  二、感怀创造的魅力。虽然胸有成竹,却需随时生发。书家无法预料眼前之“竹”是否胸中之“竹”。观者也始终无法设想下一笔下一字的情状。书者、观者共同跟随一管毛锤感怀这创造的无限魅力。

  三、感悟生命的激情。书法创作需要激情,草书创作更需激情,大字草书的现场创作则非得深怀生命的激情。观看王老师的现场创作,令人激昂,令人技痒,荡气回肠,激情飞扬。于是乎,在人群中你忍不住会多看他一眼,看他一眼却再也忘不掉他的容颜。

  梁文斌(中国美术学院书法硕士研究生)

  

  《心经》大字狂草的现场书写,一反人们通常所知的抄经形式状态,客观上打破了观众原有的预期和想象,这些矛盾和不平衡都给观众以强烈的心理震撼。而书写者在“心无挂碍”、“净空”状态下的挥洒,尤其大字狂草特有的节奏和韵律、力量和体量,以及纸笔摩擦和步法急速移动的声音,更对现场观众产生了强力的视、听觉冲击和愉悦,赏心悦目。同时也通过感官刺激为观众刻下了记忆。

  陈旭江(江苏如东)

  

  王老师这次创作巨幅作品《心经》,是一次与以往任何创作都不同的艺术盛会,现场气氛之热烈在书法创作中可谓绝无仅有,盛况空前。现场的每个人都好像参与了这次书法创作的互动,眼睛、心灵都随着王老师的笔一起进入书写的意境。这个过程是一个与观众心灵交流的过程,书法成了连接作者和观者的桥梁。观众的热情、观众的期待、观众的赞赏都已经成了书法创作的一部分,用王老师自己的话讲就是:“是你们和我一起完成了书法的创作”。这正是王老师巨幅书法创作最大的意义之所在。 

  金玟廷(韩国,中国美术学院书法博士)

  

  先生写字,神气弥满,墨渖淋漓而意兴盎然。俯身微步,两足轻踱,双臂指画,而于胸中布势。其行气使笔,冥冥漠漠,若有神焉。此事前所不知,今日仅见。

  王冬龄老师的毛笔字,我皆不能识。所感所见者,一片浑融,墨笔白地,恣肆中又显从容。

  如先生者,挥笔如臂,控笔如身,举动无不如意,此为艺术家之境界。恭贺王冬龄教授,希望自己亦能身笔相合,略如先生。并谢先生,使我得窥堂奥。

  我有朋友,名为邵岚,约我同行,并讲解王冬龄教授的艺术,谨致谢忱。

  Junia h neiva (巴西艺术家,石炯 译)

  

  2011年4月1日王冬龄老师在中国美术学院的篮球大厅里举行了一次巨幅大字书法现场表演。对我(一位德国柏林自由大学东亚艺术历史系的研究生)来说,体验这样的表演是一次在外国很难得、极其非凡、令人印象深刻的机会,使我感觉到十分感激。从观众的角度来看,我觉得有意思的就是巨幅大字书法表演让观众深深地进入艺术作品的创造过程的层面。创造的进程是于时间与空间具体的条件被影响的;这样跟时空有关的相互性赐给现场表演一种由观众能感受到的独特、不能重复、不能‘保留’的气味。

  看到王冬龄老师的表演而同时思考这个意思让我想起瑞士作家 Max Frisch 的“诗学”("Poetik" 或 "Poesie") 与“乌托邦”("Utopie") 的概念。依 Max Frisch 看来, “乌托邦”并非被简单地定义为一个不可能达到的阶段,而是作为一个方向性的力量,能够赐给人的心态一种指导性的启发。“乌托邦思维”的意义存在于尝试接近‘形容无法形容的’。用 Max Frisch 的话,这被称为“文字之间的白色空间”,而这样的“白空”创作出一种使人的想象力被解放的张力。他写:“传达无名的通常不是通过一个图像成就的,而是通过一节奏。”

  何小兰(德国,艺术史学者)


美术报 艺事 00036 2011-04-16 nw.D1000FFN_20110416_4-00036 2 2011年04月16日 星期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