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在我做记者的那些年里,王冬龄老师就一直是新闻媒体关注的热点,我们用电视镜头走近他,捕捉着他一个个精彩的创作瞬间,记录着他一幅幅精美的书法大作。几年前,我到了浙江省文联工作,与王冬龄老师接触的机会比过去多了,我也不再借助于摄像机,而是直接用自己的眼睛去尽力地读懂王老师。王冬龄老师是第三次现场书写《逍遥游》,前两次我都没能看着,十分遗憾。今年4月1日上午10点,在中国美术学院体育馆内,一张张洁白的宣纸几乎覆盖了整个地面,王冬龄老师挥毫疾书,又一次开始了他这注定会被历史记载的艺术创作,我有幸赶上了。近两个小时,王冬龄老师人笔合一,潇洒行走,心神飞扬,我被打动了,在场的人都被打动了。站在这幅巨大的《逍遥游》面前,我想到的是,要真正去认识王冬龄老师和他的书法作品,仅仅用镜头和眼睛是远远不够的,而是要“用心”的。
高克明(浙江省文联党组成员、书记处书记)
每次观冬龄先生的大字创作,都是一次心灵的涤荡。穿着红袜子迈着灵巧的“舞步”,弯腰狂草时的先生,是在用心与世界对话。巨幅骨格清峻又光芒四射的“心经”,传递着艺术家对生命的敬畏,对书法的敬畏,浪漫而淡定,厚重而灵动,纯粹而透明。
冬龄先生以其不懈的追求告诉我们,艺术具有无限的触角与张力,因此,才具有永恒的魅力。
陈一辉(杭州市文联主席)
王冬龄老师当众创作巨幅《心经》书法作品,一个多小时的创作,260多字的“心经”已然成篇。整幅作品枯湿浓淡,变化万千,疏密参差,神完气足。如果说书家的学养、审美、技法是其作品的内在品质,那么书写者的“气度”通过创作过程的公开展示,更利于充分、直接和令人震撼地表达出来。如此巨作,若没有绝对把握的底气,舍我其谁的自信,笔力千钧的功夫和纵览全局、排兵布阵的度量,在如球场般大的宣纸上,怎能挥洒得如此轻松潇洒、纵横捭阖、若有神助呢?
沈金加(浙江广电集团副总裁)
王老师创作大幅作品是其情感符号的形式创造,是其情感的视觉形式,其可将王老师书法艺术的内在经验形式化,并通过这种形式将其经验客观地呈现出来,供大家观照,为书法艺术情感和书法艺术功能更有效地发挥赋予特殊形式。我以为不能将王老师的此次创作理解为前次创作的重复,而是王老师在愉悦中书写,在书写中愉悦的自然表现。再从王老师的整个创作过程来看,其创作准备(如精力、体力、空间、程序等)既深思熟虑、周密计划,又一路春风、轻松自如。书写时,一出笔即凌厉迅猛,势不可挡,又气行自如,通达如流,豪爽荡然。在线结构、字结构、章法结构上进行着理想中的一切可能,使作品尽显健劲飞动、舒展洒脱、流畅飞扬之神。王老师书写时那意气奋发的精神尽显其中,亦可从中想象到王老师与观众一起享受着书法艺术所给予的快乐和愉悦。王老师在坚持传统法则和要领的基础上探寻着书法艺术家更为丰富的情感表现形式和更加广阔的创造空间,能让更多人走近书法,走进书法,情系书法,情融书法,享受书法艺术所给予的愉悦。
高法根(中国美术学院巡视员、原副院长)
今天跟大家一起欣赏冬龄老师挥毫作书,非常有幸!我想我们熟悉现代艺术的人,头脑里面一定会浮现一位西方艺术大师,这就是波洛克,他书法的现代性,我想可以与波洛克媲美。王老师,他的古典修养通过他的大字书法让我们想到波洛克,也让我们想到吴道子,让我们想象到六艺的精华,它蕴藏在什么地方?我们可以通过今天的书法,让它展现出来,这是我说的一个意思。第二个意思是,我给王老师的一部书,其中写了这么几句话:我们从王老师他的书法当中,我们感觉出来一种敬畏心、一种坚韧力、一种感恩义。什么是敬畏心?对于天地的敬畏,书法盖天地星辰之妙,我们可以从这敬畏当中去体会。
范景中(中国美术学院教授、博导)
王冬龄先生作为中国现代书法的开拓者,长期以来,从学理与实践两方面,融入传统书法的转型与书法现代性的深入思考。在新媒体视觉语境下,其重要特质是强调现场感与公共意识。王冬龄先生以其巨幅书法的现场创作巧妙地切入当代语境,将传统书法置于媒体空间中让公众去感知和思考,可以说是当代书法家对公共空间文化和大众媒体时代的一种积极实践。这种实践直接切中了书法媒介语境转化的艺术核心。
王冬龄先生《心经》的巨幅创作,是以笔墨为载体的心性表露,是以身心为投入的“书写运动”。王冬龄先生的巨幅大字草书创作刷新了书法的视觉形象,改变了公众对于书法的认知感受,拓展了传统书法的进程空间。
马烽辉(浙江美术馆馆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