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服急功近利思想
建立良好研修心态
■张复兴 秦晖
学员的研修目的,虽各不相同,但一般不过两类。一是确实来“研”和“修”的,希望自己能在山水画创作中再多受些教导、多取些经验、多解些疑惑,以利于长期发展的,这些是端正和良好的目的;二是虽也来到研修班,但心思没有完全放在改进绘画技艺和提高观念认识上,却总是盘算着立马有些吹糠见米的意外收获的,是急功近利的表现。
一期研修班的时间很短,大约18周,从大了说仅够完成工作室导师某一教学构想、从小了说也仅够研修学员完成一至两张大点的创作而已。这是比较实际的。至于太多其他的想法和目的,也要在研修期间进行的话,就是要在有限时间内去做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不是幻想、也是急功近利。
山水画创作,是理论和实践相结合而偏重于实践的学科,动手的实际操作能力是特别重要的。任何一个山水画家要出作品、形成风格,连十年寒窗的努力可能都是不够的、而只是起码的。况且,史上绝大多数的山水画家都是通过“渐修”而非“顿悟”长成的。所以山水画的创作之路,没有捷径,没有速成,只有多干加苦干。“著作等身”在这里也许最能形容山水画家:你画过的宣纸越多,则离你追求的目标才会更近一步。包括古代,很多画家都是通过一生的积累,才在晚年摆脱普众、独树一帜的。这是画家成长过程缓慢的客观规律。
山水画创作是一个非常复杂的领域。其包括了主观的、客观的世界,包括了理论的、实践的课目,而其中的观念和认识,更是因人而异、千变万化。凡此种种,都需要学员通过学习和实践去甄别、论证和选择。那么这个过程也是相当漫长的,但又是必须的。这个过程就是一个人的世界观和方法论的形成过程,一个画家,只有有了自己的世界观和方法论,才可以算是一个成熟的画家。这个过程急功近利不得。
我们都喜爱齐白石老先生的画,特别是他的大写意画,我们之所以总爱把它叫成是“大写意”,是因为我们总是觉得他的画是一挥而就的,是非常洒脱不拘的。其实当我们进一步仔细观察常常会发现,在他的作品中,常有未擦干净的炭笔线痕。还有,就是有些画还有小稿。这些炭笔线和小稿已经非常明白地告诉我们,齐白石老先生哪怕是画画幅很小的写意画都是起过稿子的,都是遵从构思和按照稿子来画的,并非我们想象的那么潇洒和肆意。这对我们有什么启示呢?我想至少告诉我们,画画是一个非常严谨、认真的事情,像白石老人这样的世界级大师都如此,何况我们呢?
石涛“笔墨当随时代”这句话里,至少包含了两个方面的含义:真诚与创新。艺术是通过表现画家来表现时代的。当一个画家真诚地表现了他内心的感受的话,那么他也就真诚地表现了时代,这样的作品至少在情感上就是创新的。当然一些画家在探索一些新的表现手法、表现技巧,虽然不能说这不是“新”,但我们知道“新瓶”也能装“旧酒”,即使技术手段很新,但是如果思想感情是旧的,我觉得仍然不能算是创新。所以创新是个时髦但是却容易误入岐途的词,需要我们特别用心地研究和对待。在我们这个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即将到来的新时代,我们该用怎么的感情和色彩来表现我们时代的“新”呢?这是时代给我们的课题,也是难题,我们研修班的学员们应该当仁不让地承担起中国画时代创新的重任才是。
将以上我们所讨论的总结起来,不外乎就是“严谨、勤奋、求实、创新”几个方面,其实这正是我们清华大学的学风。我们知道,清华大学是一所以工科为主的学校,那么我们画画的文科与此又有怎样的关联呢?
清华大学是中国培养高层次人才和科学研究的重要基地,它的多学科的交融渗透、综合创新,已经形成了清华大学学科发展的深厚底蕴和独有特色。学校一贯坚持学生德、智、体、美全面发展,加强学生的全面素质和创新能力的培养,促进各类优秀人才的成长。几十年来,清华大学培养造就了大批优秀人才,包括著名的科学家、教育家、艺术家、工程技术专家、企业家和政府部门的领导人,他们在科技、教育、政治、经济等各个领域作出了杰出的贡献。这是“中西兼容、文理渗透、古今贯通”学术主张对清华的发展产生的深远的影响,这是“自强不息、厚德载物”的清华精神在培养具有“为国家社会服务之健全品格”的人才教育理念的表现。
所以,绘画是一门最综合性的学科,它不仅需要有工科的严谨执着、理科的求证探索,也需要有文科的醇厚积淀、艺术的色彩浪漫。而这些,正是百年清华之精彩所在。百年清华,为我们开拓了一个世纪的学术道路,为我们树立了未来的学术精神,这里,正是我们求学者孜孜以求的家园。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绘画者的路,从清华开始是幸福的,让我们一路同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