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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77版:副刊

谈笑间

毕业十年(五)

  冯海涛:他是鞍山人,让我很深地感觉到了东北话的味道,那时他给我直观的感觉要比赵本山强得多。大概到二年级时候,因为他家里在北京有房子,就搬出宿舍住家里去了。那时买了一辆自行车,挺贵又很轻的那种赛车,他每天把车子从底下扛到楼上,在国画系的走廊上常常骑着就到教室了,山水工作室里的同学也常常在那里骑着玩。

  他画画还是挺有想法的,了解画画圈子里的事情也比我们多得多。也许是因为家里都是画画的人,他爸爸的老虎和山水都是很有名的,姐姐是何家英的学生,眼光自然比我们要高一些。我至今还是认为他看画要比我看得透。虽然,有些年没有看到他的画了。对于他的画,印象还停留在他画毕业创作的时候,是6尺对开的城市山水,既有传统的积墨树法,也有很制作的手法表现城市里的楼房与马路。一共有好几张,我挺喜欢的。

  很久不住宿舍的海涛,有一次突然来宿舍了,说是要住几天,我问他干什么,他说要写点东西。那天开着小灯,大概写到天快亮了吧,我们早就睡过去了,第二天他居然还起得挺早,兴冲冲地走了。过了几天才知道他喜欢上一个北京女孩,那天是写情书表达感情呢。他本身就能写文章,而且也能引经据典,那事之后我们都替他高兴。可惜没过多久他自己怏怏地告诉我们,那封信没有结出果实。大约一个学期以后,记得不是很清楚了,他和徐娟好上了。第一次他得意地笑给我们看,是在一个讲座上,我也在那里见到了徐娟。印象最深的是那天她笑起来,嘴咧得很大,露出了很多牙齿。他们双双研究生毕业以后就结婚了。现在徐娟很能干,很多圈子里的人见到海涛就说:“哦,你是徐娟老公啊。”

  在我的照相本里有一张照片我一直很珍视,是已经故去的京剧大师袁世海跟我和海涛的合影,那天他在我们学校做讲座。大概是黄华英老师联系讲座的事情,我约的袁老时间,我和海涛在东大桥接。真是时间久了,有点印象模糊了。讲座的时候,“鸠山队长”的一招一式,都透着一种由内而外的精气神。同时也知道了怎么演曹操才能演出感觉来。所以至今我还会和同学一起跑去戏院看京剧。后来我和海涛又对黄老师提议说,我们可以去约一下唱京韵大鼓的骆玉笙先生,让她也来做个讲座。不想她身体不好,没过多久竟与世长辞了,终于没有一睹大师的风采。后来学校里又来了李德伦,给我们放了好多LD,他的音响是自己带来的,有几个专门帮着放音乐的人,这让我知道了什么是监听级的喇叭。在我还没毕业的时候在报纸上看到李大师也故去了,心中一阵惋惜。

  刚才在浏览网页的时候无意中又看到了一张海涛和王书杰老师的合影。在学生时代,他就掉头发,今天看来他已经掉得差不多了,剃了一个很光的寸头。挺感叹时间飞快地逝去,我在几年以后也要像海涛一样,变成一个和尚了。


美术报 副刊 00077 毕业十年(五) 2011-10-22 美术报2011-10-2200011 2 2011年10月22日 星期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