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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09版:评论

十年一剑走偏锋

■刘佑局

  ——写在《杨静书画集》出版之际

  发端于青萍之末,孕育于岁月之炉,天地玄黄,苍茫的张家界,有一个手操笔墨的汉子,就在这山峦雾绕之中面壁十年,一个伟大的自然主义战士终于从玄秘中破壁。这里没有仙人的行踪,却让这位忠诚的战士留下了踏遍青山人未老的足印——张家界孕育了、深深地刻下了杨静这个名字。

  他越过体制的围墙,他在艰难中行走着自己的路,他没有得益于围墙内的任何恩赐,他踏着血淋淋的印痕,唱着自然主义之歌,他的山水表现了一种痛快淋漓的自然主义的水墨世界。19世纪中期开始,近一百年来,中国已没有血性文人,他们用赞美主义的歌声,获取了无数的名誉和利益,当今天他们依附和生存在权贵资本主义的温床里,过着肥硕的寄生虫式的生活。杨静不同,甚至有一大批杨静式的自由主义画家,他们用自己的生命方式穿行在喧嚣的都市和山水之间。“大隐隐于市”痛彻!杨静也一样,他用少许艰涩的稿费艰难地支撑着居住在一座最喧嚣的都市,然而他仍在唱着自然主义的歌,他要用画笔和心灵刷新一个全新的世纪,他的笔下首先摈弃了依附主义赞歌中的俗尘,他用清澈的心灵让山水真正地融入了那个大自然中的山水。5000年的中国奴性文化,尽管他可以行进在一个朝代又一个朝代的奴性交替,但是自然主义的心灵即使在亿万年后,它依然会长出不灭的青山绿水。杨静的血脉里流淌着数千年来每一个朝代血性文人的特质,他在等待着终会喷发的自然主义的春天,这正是我们生活在天地玄黄的年代。

  从野风中牵来的蔷薇,

  在忧伤中滴落惊艳,

  被世人妒嫉的眼光瞄准,

  带血的火焰喷刹吐蕊的新绿,

  在没有自由的空气里如何吸纳。

  因此,多少心灵的嫩芽,

  五千年无法长成自由的春天。

  哟!我把无情的手臂伸入最多情的明天,

  我的野蔷薇哟!

  能否在全新的世纪,

  让绿色的死亡获得重生。

  (作者系羊城晚报副总经理,广东华人书法院院长,著名文化艺术学者。此文已在新华网、凤凰网、网易、广东新闻网等多家发表。)


美术报 评论 00009 十年一剑走偏锋 2011-12-03 2241914 2 2011年12月03日 星期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