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年祥瑞
■沈弼平(浙江 杭州)
龙,是我国古代传说中的一种神异动物,为水族之长,四灵(麟、凤、龟、龙)之首。其变化多端,威力无穷,善呼风唤雨,翻江倒海,登天潜水,兴云吐火等等。其形象特征有“九似”一说,头似牛、角似鹿、眼似虾、嘴似驴、腹似蛇、鳞似鱼、须似人、耳似象、足似凤。几千年来,被历代的文人、画家以及其他艺术家描绘成鼍龙、恐龙、鱼龙、飞龙等龙类的动物,把人们的理想、愿望、情感寄托于龙的优美而威武的形象上,以象征吉祥、福祉、威武、美好的精神世界。
近日,我有机会走访了中国美术学院叶尚青老教授。他侃侃而谈,畅叙了近年来创作《龙神系列》的意图和遐想,并让我拜读了他的杰作,真是大饱眼福,有的虽尚未发表,但构思构图等方面博大精深,心旷神怡。叶老在1988年(戊年)开始画龙,一方面是为运用传统笔墨探索画龙的表现方法,因为是龙年,为庆贺龙腾盛世,有感而作此。追溯历史上的思想家、史学家、诗人和兵家,常以龙蛇相提并论或形容龙蛇精神。李白《草书歌行》:“怳怳如闻神鬼惊,时时只见龙蛇走”,清·陈梦雷《秋兴》诗:“营连列峤龙社阵,气壮空山草木兵”;另一方面,童年时在乡间庙宇的壁画上受到熏陶,而今历历在目前,记忆犹新,所以早有酝酿画龙的激情;第三方面,为纪念父亲逝世10周年而作,家父在他小时候,经常讲起龙、蛇的故事,说自己是龙年怀胎,蛇年出生;而父亲逝世又正巧是龙年,故写下了《怀念父亲》诗句“生肖严父灵蛇属,西去精灵应化龙”。
叶老画龙,善于运用现实主义和浪漫主义精神相结合的手法,充分表现龙的形象特征,真是活灵活现,典雅古朴。他还认为“画龙似纸上谈兵,只能在故纸堆中找生活”。所以,他根据新石器时代的陶龙、玉龙、商周时青铜器上的龙纹,并有秦汉时代画像石、画像砖和帛画上龙纹造型为主,同时结合唐宋以来及至明清各个时代的龙纹装饰,取其精华,舍去糟粕,加以想象,虚拟而成。他画的每条龙造型和姿态各异,或设色、或构线、或构图、构思、意境的表现等都得到了周密的考虑。而对民间的绘画及其工艺品上的龙纹的优秀传统也广为吸收,达到雅俗共赏,古拙致雅,传统的笔墨情趣得到了充分体现,造型的夸张和朴拙富有艺术性。新意迭陈,苍劲老辣,在构思和画境上,“以书入画,以拙入巧,在书画结合的基础上,融进了现代人精神观和感觉方式。”并且以诗入画,画中有诗,诗画融合,运用生拙浑厚的大手笔与装饰设计相结合的表现方法,独造地挥写了古朴大气而雄健挺拔的新意象,使人感到回味无穷,耳目一新。
这些《龙神系列》每一帧的画境内涵、立意构思、运笔用墨、设色敷彩、形象姿态等等,都画得十分精到和生动,有叶尚青先生自己独特的风貌,有功力又有新意,与历代画家拉开了距离,可喜可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