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阳之土
——第七回东阳画家画东阳前言
■蒋天耕
“上善若水”是大家都熟悉的老子的一句名言。意思是说最高的善,或高尚的品德要像水一样。归纳一下老子说水的种种品德,土不仅都具备,而且有过之而无不及。
其一,水利万物而不争。这方面,土的表现不比水差,如果没有土,万物也不能生长。至于“不争”之德,土远比水谦恭温和。其二,水有谦下之德。土和水在一起,土总是处于水之下,土永远比水谦下。其三,水有柔弱之德。柔而克刚,无往不胜,水如发威,强大无比。只有土是永远沉默安静的。其四,水若有若无,能入于无境。而土,长于沉默,永远是沉静的。土的厚重、坚韧、承载、包容,远非水可以及,万物生之于土,长之于土,所谓厚德载物者,唯有土善。
每一方黑土都可以种豆种瓜,每一块黄土都可以烧瓷烧瓦,每一团粘土都可以塑成贴金菩萨,每一滩烂泥都可以育出水灵荷花……
上善若水,大德若土!
水离地化为云,土离地化为尘,云落地变成雨水,尘落地聚成泥土。东阳的画家,不过是茫茫宇宙中的几粒尘土,他们默默地附聚于东阳这块土地,生于斯,长于斯,融于斯,化于斯……其性不也善乎,其德不也大乎!
今日的画展,正是东阳之土绽放出的一朵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