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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28版:纪要

  画,是有某种思念。毛笔是种特别有趣的工具,柔软地饱含水分,厚重得能承载连绵情意。水和墨都伺机地留下痕迹。这些痕迹并不清晰于某种外向的表达,我不企图直接去表述世界,对于任何一种表象的判断都有损于它们本身的完全。我认为一些有意思的作品应该有一定“暧昧”的气质,一种距离,一种态度。画的时候,我是和纸上出现的好多随机的变化在做游戏,是它的心思还是我的心思?还是一场共同演绎的梦,随机,是本身不做解释的暧昧。它不说“你该”或“这才是真理”,它们就像自然生长的方式一样任人推敲。

  有时候也像一场引诱。谁引诱了谁?如雪泥鸿爪般,暧昧的意会可能更能接近真实。

  水与墨顺着云龙宣里的草茎透露出温暖的空灵。我们可以在里面游戏,可以撒谎,可以演绎真实与不真实。观者在心,“企向混沌”中意直觉。韩愈诗里有句“使机应于心”,一片物质是一种抽象,瞬、点、线、面、体,都是抽象。对于每一颗不同的心,暧昧的距离、抽象的单纯可能是更能接近彼此认知的世界。

  让这些印迹牵引读者,也牵引我自己,窥探一方天地。我喜欢看到各样的心情事物慢慢升起,舒展开它们纤长的触角,如夜空里的小星,水里荡漾的莲花,去撩动那些感应得到它们的人的心弦。一些莫名的快感,隐匿在具体表面的背后,它是大而无处不在,却也无法直接描述。我们踏雪寻迹,都在途中。 潘汶汛


美术报 纪要 00028 2012-03-03 美术报2012-03-0300024 2 2012年03月03日 星期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