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克·盖里：把传统建筑逼上绝路

　　他因叛逆而打破传统

　　爱之者誉之为天才，恨之者毁之为垃圾

　　他的建筑不是钢筋混凝土堆砌出来，而是计算机算出来的

　　他挑战审美极限，挑战建筑价值观，60岁那年，他成为普利兹克建筑奖得主

　　他是建筑界的毕加索：弗兰克·盖里

　　■雨嘉

　　跳舞的房子

　　一座建筑之所以伟大，首先因为它不仅仅是一栋楼。而一个建筑师青史留名，常常因为他叛逆打破传统。换言之，设计得一栋楼不像一栋楼。特别是那种“爱之者誉之为天才，恨之者毁之为垃圾”的建筑作品。

　　捷克首都布拉格闹市区就有这么一栋楼，她的风格与堪称永垂不朽的查理大桥、布拉格城堡格格不入，俨然不同次元空间的产物。这就是美国建筑师弗兰克·盖里的作品：跳舞的房子（捷克语：Tancící dum）。这栋新潮的办公建筑，刚好位于二战期间遭美军误以为是德国的德雷斯顿而惨遭炸毁的原址上，业主是荷兰某保险公司，1992年设计4年后完建。

　　这栋房子造型充满曲线韵律，蜿蜒扭转的双塔就像是一对情侣相拥而舞，因此被称为“跳舞的房子”———左边是玻璃帷幔外观的“女舞者”，上窄下宽像舞裙的样子，右边圆柱状的则是“男舞者”。捷克前总统瓦茨拉夫·哈维尔，曾经居住于此址隔壁10年之久，公开支持这项设计，希望此建筑能成为文化活动的中心。可惜这栋建筑一直毁誉参半，捷克人就戏称街角那个玻璃曲线塔为“被扭曲的可口可乐瓶”，大部分人甚至认为这栋房子是美国继二战后在欧洲投下的第二颗炸弹，是一个破坏城市纹理的象征。

　　外星人建筑师

　　对于不熟悉弗兰克·盖里的人，要想一句话说明白他的建筑风格，可以这么讲：“他的建筑不是钢筋混凝土堆砌出来，而是计算机算出来的。”他的大部分作品中很少掺杂社会化和意识形态的东西。他通常使用多角倾斜的平面结构、倒转的形式以及多种物质形式并将视觉效应运用到图样中去。盖里酷爱使用断裂的几何图形以打破传统习俗。对他而言，断裂意味着探索一种尚未明确的社会秩序。在许多实例中，盖里将形式脱离于功能，你甚至会觉得“没用”。在很多时候，他把建筑工作当成雕刻一样对待，在不经意的小角落里深抠细节。

　　曾被称为“外星人美国建筑师”，常因为漠视当地风土环境，只一味移植美国经验而遭人诟病。通览盖里的大部分设计作品，我们会得出一个相反的结论，盖里的建筑与美国都市整齐划一的调子格格不入，他采用多种材料、运用各种建筑形式，并将幽默、神秘以及梦想等元素融入他的建筑体系中。如今我们想到美国建筑，会有几个印象，比如摩天大楼，比如宽大的公共空间。盖里的作品常常是吊诡的，不按常理出牌的。比如在原材料的运用上，大量玻璃幕墙或者金属板以一种扭曲的立体效果包裹着建筑主体，仿佛超现实的抽象拼贴画。这些作品，也许本来应该只存在于想象之中挑战审美极限挑战建筑价值观。可是有一天，盖里就这么设计出来并且完工呈现在你的眼前，刹那间观众会惊呆掉，“这一切都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