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景画有几个部分,即体验性的部分、抒发的部分和绘画语言的表现部分,这3个部分需要非常有效地合一,哪个因素都不能少。体验性部分从自然中吸收,要行万里路。现在有些画家在体验性部分有欠缺,由于这头一步做得不够,再加上主观抒发,难免出现概念化、样式化的弊端。比如过于强调个性符号。比如强调空灵与意境的表现而非来自于确定的感动与感受;比如现代风景画缺少山水画那种天人合一的大境界,更多为片断性或者只在视野范围内的直观小景。 ——杨飞云
我个人认为关于中国精神或民族精神在绘画中的介入和彰显不是一个能故意或强加进去就算数的问题,因为所谓的民族或中国精神实际上是一个比较抽象的概念,而成就精神上的需求首先也必须出发在精神范畴之内才能奏效,即我们在创作作品的时候要禀凭着真,以真诚、真心来完成的作品,我们认为自然就会有其相应的精神情感所在,而我们是东方人、是中国人,那么我们以我们的真来幻化的作品就一定会具备着所谓的民族或中国精神而不必向外面再来到处寻找。 ——任传文
中国人生来对山水有着由衷的喜好,以此寄托对自然的情感,今人不仅如此,更重要的是关注人与自然的和谐关系和理想化的精神空间。作为油画风景与传统山水画有何不同,从媒介上更加丰富了艺术家对自然的表现,以达到情景交融。近年风景画家们纷纷外出写生,去关注我们所处的生活环境,及人与自然的感受移情,自然不是艺术,而是艺术家以文化的情愫去探索,感悟,从中追求人的生命和精神力量,去幻化意境。 ——白羽平
风景油画中的中国精神的提出,有其历史的必然性。其中重要的一点,这是一种文化的自信,一种成熟的标志。长久以来,我们的油画家,一直在认真地学习西方的油画。学习是很有必要的。但学习的目的不是摹仿,不是重复。必须要走出来。在信息时代的今天,人类各种习俗差别大大缩减,各种信息的渗透影响也是必然,因而,保持独特的艺术风格,保护和彰显民族特色,强调当代性,尤其重要,艺术需要“犟”脾气。 ——张冬峰
老一代艺术家林风眠、吴冠中把中国绘画中的笔墨、构图等方式主动地运用到油画风景的创作中来,取得了一定的成就,同时也给我们后人画了一个圈,使得现在很多的风景油画家仅仅在中国传统绘画的形式上去寻找突破点,或者是在浅层次上将东西方的绘画样式加以拼凑、移植。我想“中国精神”不应该只是中国传统绘画的形式、符号在油画中的运用,还应该有些更深层的东西。 ——姚永
1987年我第一次去了陕北,七八天画了几十张油画写生。初春的陕北天高云淡。我尽量如实地把它们画到画面当中,但到了晚上挂在窑洞里再看的时候,却发现它远不是我心里的样子。我第一次对原来的方式产生怀疑,意识到客观和内心之间是存在距离的,“陕北”不只是某个地域的称谓,它是有厚重的历史承载的,我画的只是自然表面的那层皮。我开始遵从内心的驱使,不再被自然的光所左右,试着把颜色变得单纯,让画面逐步趋向沉郁。表面看,画面与对象的真实面貌大相径庭,却又明明感觉这就是我要寻找的。这是一次较大的改变。由最初的“如实再现”,到后来表现因素的融入,画面变得更主观,个人情感也开始多了起来。 ——段正渠
东方艺术更注重“美”与“善”的表现,而西方艺术则偏重“真”与“善”的再现。在表现上东方艺术呈现的是“意象”,讲求象外之象的意境表达。西方艺术营造的则是“镜象”,刻意求真的视觉效果。东方的绘画像诗;西方绘画像画。东方的诗歌长于抒情;西方的诗歌长于叙事。中国的山水画与园林艺术最能体现“中国精神”这一美学思想,也最能体现人与自然的紧密关系。山水画所营造的是陶冶性情的室外仙境,园林则是融入自然的实在处所。中国古代的人物画、山水画和花鸟画注重其形象的神采和笔墨意韵的表现,它是以“美”的姿态来展现人与自然、人与艺术的相互关系。这是中华民族的审美趋向所注定的“中国精神”。 ——王克举
(由中国艺术研究院中国油画院供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