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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32版: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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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阶石”自说自画

  真:不欺骗自己的感受是真。

  善:回应自然万物的描绘方法是善。

  美:在于发现。

  画画很难,似一把乱麻。只有理通了,方法跟上了,才能水到渠成。

  喜欢画画的题材最补“心灵”。没有“包袱”的画画是享受。所以画画一定要任性情所喜好,任性才能专注,专注才能持久,持久才能深入。

  千百年来的传承,被人接受的是传统,而传统所体现的精神内涵

  是大智慧,向大智慧学习是最好的不二法门。

  天地有阴阳,万物皆方圆,所以立道。

  笔以自然生发立方圆,所以应物象形。

  墨以浓淡枯湿示阴阳,所以知白守黑。

  笔无定法,画无常法,笔墨交融乃至尊至法。

  美没有标准?美有标准。中国画美的标准是生动。

  中国画没有创新一说,唯推陈出新。所谓新!以传统笔墨不重复前人的画法即形式上出新,出新的前提是生动。

  我喜欢画梅曾在题跋中这样写道:“爱梅因而画梅,每到花开时节,总有一种莫名之冲动,不知是梅先天下春之精神感染,许是内心深处之回应。久经超山探梅,既遇冰雪彻骨,亦遇风和日丽,梅其傲雪凌霜,天章云锦之意境深镌五内。花开时清冷俏丽,热闹时万玉争辉,轰轰烈烈,虽无绿叶相衬,然坦荡磊落,超凡脱俗,这便是我爱梅之由来”。超山探梅26年从未间断。

  吴缶老画梅以篆作干,以楷法点花,故浑厚华滋。茀之老画梅以草法融之,穿插有秩,故清丽洒脱。关山老画梅繁花似锦,勃勃生机。我画梅之风骨。

  如何体现梅之风骨,我即联想到画了几十年的石头,以画石头的皴法即“刮铁皴”融其梅之老干。“刮铁皴”形状是月牙形,两头尖,中间宽,表现质感时用墨,立形时用笔方圆兼备,可方可圆,随意生象。以此立形,更显铁骨铮铮,亦合我之性情。

  由月牙形“刮铁皴”联想到画牡丹,更觉合适,牡丹花瓣之形状不就是月牙形吗?我用“刮铁皴”的方法画牡丹,改变了以前用墨或色块点厾的方法,大大丰富了牡丹多姿多彩,富丽华贵,其效果更生动传神。有人说“太似则俗,不似欺人”,我不欺人,俗是自愿的,俗得地道,俗得彻底又合于写的性情何乐不为呢?

  “刮铁皴”是宋人回应自然所创立的山水皴法,用在凹凸不平的石面或背阴处,其应用范围不仅仅限于画石,关键在于变通。这里还有一种皴法比“刮铁皴”应用的范围还要深广,常常被画家用来寻找突破形式的利器,叫“乱柴皴”。“乱柴皴”为元人所创立,也是宋元山水最后的笔墨符号。黄宾老与傅抱石其画风各异,然所用的皴法都是“乱柴皴”。只不过黄宾老用笔随意取象,自喻用笔“粗头乱服”。傅抱石在“乱柴皴”中用笔更为恣肆放浪,狂放率真,故自喻“抱石皴”,其实都是“乱柴皴”的无限放大与延伸。“乱柴皴”所以被人接受喜爱,是因为更接近“写”。而且相对于所有宋元山水笔墨符号,应用更为广泛灵活、自由、简便。(这与元人山水逸笔草草不无关系)。我从“乱柴皴”中得到了启发,以“粗头乱柴刮铁”的笔墨应用方法融合在一起, 自喻“浑然一体皴”,来回应自然万物,何论山水,花鸟及其他。我对应用“浑然一体皴”的理解是取象随意,生发自然。

  唐代书法家孙过庭论书时说“用楷书之性情融于草书,以草书之性情融于楷书”。其意以楷书的严谨沉稳之意写草书,以草书生动活泼之意写楷书。使我得益匪浅。我是学画的,然书画同理,何不用花鸟的情趣,简约之意融入山水,又以山水的丰富意趣融入花鸟?也许很早以前人物、山水、花鸟本一家呢?能否一起携手呢?所以我一直在这个方向努力摸索。


美术报 画家 00032 “阶石”自说自画 2012-09-29 美术报2012-09-2900014 2 2012年09月29日 星期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