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后采风团,青春不输年轻人
——西安美院老教授协会韩城采风
■杨雨薇 毛生明(陕西 甘泉)
今年9月,韩城、合阳迎来了一支特殊的采风团队。这次采风的主角与其他的采风团不同,他们几位是来自西安美院的老教授组成,在这个队伍中你看不到年轻人,却不乏青春的心跳。他们中最年长的教授已是80岁高龄,年纪最轻的今年也有73岁了。
西安美院老教授协会此次渭北之行,是定于韩城、合阳两个采风地进行考察,也是美院老教授协会首次以集体形式进行的采风活动,旨在为老艺术家们创作积累素材,同时考察采风写生环境,建成适合老艺术家们创作的一个写生基地。
西安美院老教授协会创办于不久,是西安美院的老教授们积极组织的一个适合老艺术家们交流、进行艺术讨论和绘画写生的集体。本次采风由协会会长杨乾钊教授、协会秘书长王有良主任带队,同行的还有:李习勤教授、杨建喜教授、徐小昆教授、黄申发教授、王国伟教授、谭本玉副教授。
跟随老画家们的脚步,我们第一站来到了韩城的老街和文庙。要想到达文庙,必须从韩城的老街一路徒步走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喧闹的吆喝声和古旧的木头石墙,在画家们的眼中,竟觉出了不一样的韵味。
阔别50年,老同学相逢
“老同学,老同学,好久不见啊!”刚进老街不久,一位身穿唐装的老先生就走过来与几位老画家一一握手,老先生激动地说,“几十年了,几十年都没见了啊!”
据李习勤教授告诉记者,他们是西安美院附中在1953年招的第一届学生,也是他所带过的学生,50年过去了,很多人都不再从事当初的专业,能够在此时此地再次重逢,实属不易。老画家们在老街与老先生一路行,一路聊,一直到街尾才告别离去。
来到了文庙的门口已是下午时分,阳光倾泻而下,洒落在每一个行路人的脸上、肩头,仿佛又给这座古朴的城市注入了新的生命。
“我们是心灵的年轻人!”
“我们是老年人的年龄,年轻人的心!”这是老教授采风团员们最常说的一句话。来到司马祠,踩着青石铺成的进山之路,逶迤蛇行,道路并不好走,可老画家们的热情丝毫没有减退,拿着手中的照相机,采集、记录采风地可以收集的素材。
司马祠,是位于韩城市南郊芝川镇,司马迁的祠墓。庙宇群落,高距梁山之上,黄河浩浩从脚下流过,其壮阔之势令人叹为观止。
因为石路难行,记者主动要求帮助老画家拿随行的背包,但老画家委婉地拒绝了好意。谭本玉教授扛起背包,笑着说:“我们出门采风的时候多,艰苦的环境也见过不少,我拿的行李就一定能让我自己背得动。”
走过“高山仰止”的砖木牌坊,极目仰望,一片苍翠。看到司马祠中讲解历史的画作后,今年已是75岁高龄的杨建喜教授兴致勃勃地给记者讲起了他曾经赴湖南采访、作画的经历。
“……当时居住的条件艰苦,因为不适应南方的冬天,随行的同事手脚都冻得肿了起来,”杨建喜教授说,“但是我们只有亲身采访,才能得到最真实绘画资料,不管多艰苦都要坚持住……”精神矍铄的老画家,在接受采访时,仍然是第一个登上顶峰的人。
“我用三双眼睛记录生活”
韩城,见证了许多历史的发生,沉淀了关中文化的厚重。老画家们的经历,也可谓是一笔添在历史上的色彩。来到党家村,石板、石阶、木头廊,仿佛置身于另一个时空。那意义多样的高大门楼、雕刻考究的上马石、肃穆庄重的祠堂和承载着故事的节孝碑,都向人们诉说着党家村昔日的辉煌。
虽然来过许多次,可是老画家一看到这里的景致,还是忍不住掏出随身携带的速写本,快速地描绘着党家村窄巷的面貌。不一会儿,一幅古朴的小巷速写图已跃然纸上。
“我是用三双眼睛记录我看到的景象,一双是我的眼睛,一双是我的画笔,一双是我的相机。”黄申发教授拿着画笔,一边描绘,一边告诉记者,“党家村是个采风、写生的好地方,以后建成基地可以带更多的学生过来画一画。”
老画家夫妇,亲密秀恩爱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这是《诗经》开篇的第一首《关雎》中所描写的情形。诗中的“在河之洲”就是我们老画家们采风的最后一站——合阳洽川黄河湿地。
老画家们简单地收拾了行李,轻装上阵。芦苇荡、羊肠道、天朗气清,增加了不少艺术的浪漫气息。洽川,是一个美丽发生的地方。“蒹葭苍苍,白露为霜”,这里的每一处景致都可以入诗入画,芦苇荡涤间,仿佛人的心也随之荡起了波澜。
看到美景,李习勤老先生携起老伴儿的手,相拥秋千上,对正在拍摄的老教授说:“快,快,快,给我们多拍几张。”“老顽童”的举动顿时让老伴儿和老画家们都笑得合不拢嘴。
“你猜猜,这两个人是谁?”拍完照片,老画家把从不离身的相机端到记者面前问道,相机里是一张版画的人像,一对情侣摸样的年轻男女牵着手在海边嬉戏。
还没等记者说话,杨乾钊教授就忍不住笑着说:“这不就是他们两个人嘛!每一次出门都带着这张照片,你看看,浪漫吧。”
说笑间,两人记录下还和年轻时一样的甜蜜表情。恍惚间,仿佛看到年轻的书生站在岸边对远处的佳人悠悠吟唱着“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老画家们的采风活动在阳光灿烂的合阳落下了帷幕,在返程的途中,西安美院老教授协会会长杨乾钊教授向每一位成员下达了本次采风的后期任务,一方面,评出本次采风地中最适宜老教授作画、建基地的写生地点;另一方面,将各位教授手中的素材融入进更多的画作中,争取能够开设一个小型的画展,共同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