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泠五老 上善若水
■本报记者 蔡树农
11月16日,杭州群飞文化艺术公司主办、杭州紫蓝轩文化艺术有限公司协办的“壬辰秋——西泠五老专题画·名家作品鉴赏暨积翠轩文化会馆开馆仪式”在杭州举行,馆内人头攒动。
西泠五老钱大礼、陈仲芳、郁重今、林乾良、丁茂鲁在浙江书画篆刻界名头已经响当当了,不少人申请参加,都被老人们“严词拒绝”。西泠印社理事、杭州书画篆刻界“搞笑派首领之一”蒋北耿曾口头向五老表示“我愿意再带两位女艺术家加盟,组建‘西泠八仙’如何?”老人们依然笑而不答。
西泠五老为什么会成为一个品牌?除了他们本身个个书画印兼擅,懂收藏、会鉴赏外,老人们把“入会”门槛牢牢管住是个关键,也许他们并不懂得炒作窍门,但他们真的出于一种不拉帮结伙,既要热门更要清静的需求,自娱自乐自适自嘲地享受生活味道浓烈的艺术生活,则是外人不能完全理解,甚至会曲解的。不多钱也不差钱的西泠五老这么潇洒地亮相图个啥?艺术普及,在普及艺术比如这次积翠轩活动,他们不但拿出自己精美的创作作品供观众美一把,还拿出自己的私藏,有滋有味地向懂与不太懂书画篆刻收藏投资的观众介绍藏书藏画藏印的乐趣与故事,让观众们吃了一道私房艺术大餐,开心开颜开胃,然后开路,一路开眼。郁重今特别细致,特别拿了几件与他有过密切来往、私交甚笃的前辈书画大家“诸手联弹”、书画诗文合璧的长卷,娓娓道来,美不胜收。老前辈深厚的传统题跋功夫,今天的书画家身上不大看得到了。画家著称的写得一手好字,书法著称的绘得一手好画,今天同样不容易发现高手。潘天寿、刘海粟、陆维钊、陆俨少、陆抑非、沙孟海、谢稚柳、启动、李可染、黄胄等,今天再能看到几个?当天阴雨偏冷,尽管观众的热情、主人的盛情暖暖的,作为书画专业记者,我的心情说实话有点“阴雨偏冷”,我们是否过高估计了当代书画篆刻热?我们是否应该化大力气大智慧沉浸传统以清洁当今“轻微污染”的书画篆刻的生态环境!徉徜积翠轩,我突然产生一种感觉:新时期展厅文化固然有值得肯定的地方,而中国传统的书斋、庭院照样是书画篆刻展示的最佳去处。积翠轩文化会馆沿袭杭州老墙门私家园林,书画悬壁,悠哉赏玩;香茗助闲,尘俗皆忘。隔墙有耳,隔帘有花,书画篆刻作品的“隔景”于是如溶溶月般地荡漾,显得亲切家常的诗意,放松放慢,好的艺术生活享受难道会是另一番模样么?
西泠五老,上善若水。《庄子·“秋水篇》不妨拿来读一读,对读好西泠五老,读好当代书画篆刻善莫大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