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梅斋夜话》
■柴立梅(安徽 蚌埠)
我属于夜行动物。夜色阑珊,我头脑越清醒。就在2012年10月5日凌晨1:18,我一骨碌爬起来,奋笔写下了这个短文,又想出书了,书名叫《梅斋夜话》。实际上,此书里尽管有些文章是白日里写的,但我想表达的是我的生存状态。比如此时此刻我的灵感很敏捷,才丢下了这样一些文字。
2012年,是我颓废的一年。
也许近几年,做了点艺事。比如出版了专著,做了展览,举办京剧专场演出等等,真的是疲倦之至,于是便让自己“好好休息一下”,于是乎,2012年,我真是慵懒无度。
女儿的一句话敲打着我的心扉:“妈,好久没有看到你拿毛笔了,毛笔有多沉,有多重,已经感觉不出来了吧?”是的,连女儿也早已看出了我的惰性。我惭愧极了。
当然,孩子说出此话,是有比较的。2010年春节前后,我是在病床上度过的。手术恢复稍有好转后,便溜下床,忍着余痛,临《富春山居图》两本册页,试想那要花多长时间!中午,能画一小时,就画一小时,争分夺秒地去画每一笔……待身体完全康复后,带着册页拜访一位老画家,我情不自禁地汇报说:“这是我在病中画出来的,”老画家突然冒出:“别强调客观因素” 这几个字时,如子弹射到我的胸口,心痛之极。竟然不理解我画出来的艰辛……
然而,进入2012年,因喜爱一个演员的表演艺术,看了他所有的戏,又因为有音乐的情结,收看音乐频道,沉浸在美妙的音乐中……
我真的过了把瘾。但久违的字帖,久违了的画集,多日来没有我的指纹,没有与他们对话,没有与他们亲近,我不认识他们,他们更不认识了我。
理智告诉我,不能再这样下去,告别慵懒,战胜自己。
关于夜话,国外有果戈理的大著《狄康卡近乡夜话》,是果戈理奠定他在俄国文学史上卓越地位的第一部小说集,所收集的几篇小说大部分都取材于小俄罗斯的民间传说,充满着说神道怪的怪异色彩;而国人读书人都知道明清时期著名的文学品评著作王永彬的《围炉夜话》,作者虚拟了一个冬日拥着火炉,至交好友畅谈文艺的情境,其独到见解在文学史上占有重要地位。当代还有著名邓拓先生的被文革之初当成大毒草的杂文集《燕山夜话》,因杂文敢于正视现实,大胆评论时政,尖锐讽刺各种不正之风,道人所不敢道,言人所不敢言,并融思想性、知识性、趣味性于一炉,古今中外,旁征博引,语言亲切,富有文彩。《燕山夜话》影响深远。
给自己的拙著起名也叫夜话,实则是夜间反思。当喧嚣离开后,我便进入另外一种境界。
班固的《汉书 食货志》有这样的记载:“冬,民既入;妇人同巷,相从夜绩,女工一月得四十五日。”一月怎么有四十五天呢?颜师古注曰:“一月之中,又得夜半为十五日,共四十五日。”
古人如此智慧,且惜时如金。我辈如果珍惜光阴,也当无愧生命。
又一年将要来临,寂静的夜,思维跳跃着,要老老实实地做点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