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聚仁为蒋经国写传记
■柳哲
我研究现代著名作家曹聚仁20余年,收藏的曹聚仁各种版本的著作,不下100余种。其中他为蒋经国写的传记《蒋经国论》,颇为珍贵。今天将其中的故事写出来,与藏友分享藏书读书的快乐,并作为对先贤的缅怀!
上世纪二三十年代,曹聚仁是上海的知名教授与作家。为了抗战爱国,他弃笔从戎,担任战地记者。由于这一因缘,他日后也认识了该书的传主蒋经国先生,拉开了长达30余年的深厚交情。
曹聚仁儿女曹景行、曹雷,在《蒋经国论》的序言中,如此介绍他们的先父曹聚仁:“抗日战争烽火初起,父亲从书斋走上战场,当起中央社战地特派员,主要游走在长江以南的第三战区,才有机会到赣南与蒋经国相识、相知。”“母亲邓珂云70多岁去世前,还记得那年春节,经国先生让勤务兵挑着一担年货,随他大年初一清早踏雪上门拜年,一进门他就抱起才牙牙学语的曹雷。”
1938年8月16日,曹聚仁与蒋经国在江西南昌第一次见面。一见如故。曹聚仁写成一篇专访稿《一个政治新人》,发表在有关报刊。1941年,曹聚仁因避战乱,迁居赣州。因此受蒋经国之邀,主持《正气日报》和《正气周刊》的笔政,合作有数年之久。曹聚仁已然成为蒋经国名副其实的“文胆”,故有“陈布雷第二”之称!他们相交甚深,蒋经国曾如此感叹:“知我者,曹公也。”
曹聚仁在《蒋经国论》如此评价他:“经国是哈姆雷特型的人物。他是热情的,却又是冷酷的;他是刚毅有决断的,却又是犹豫不决的;他是开朗的黎明气息,却又是忧郁的黄昏情调。他是一个悲剧性格的人,他是他父亲的儿子,又是他父亲的叛徒!”
曹聚仁对蒋氏父子,也是直言不讳地说道:“他们都有点刚愎自用,都有点耐不住刺激,都有点好大喜功,他们都会用权谋诡计,使人疑惧生畏。他们都只能用奴才,不会用人才。”
曹聚仁撰著的《蒋经国论》,与他写的另一本传记《鲁迅评传》一样。以“史人”的“史笔”,秉公直书,不避尊者讳,没有将蒋经国神话,而还原其“有血有肉”的本来面目。
曹聚仁在《孙中山之忆》一文中,曾写过如此一段话,可见他写传记的风格。他写道:“南京中山文化教育馆,有意叫我写孙中山传,我说我是史人,要我写,就得连阴影也画进去,也就没有下文了。”
《蒋经国论》一书,1948年,初版于上海。1950年,曹聚仁移居香港,对该书,适当修订增补后,1953年,由香港创垦出版社再版。1972年7月23日,曹聚仁在澳门逝世后,他的儿女曹景行、曹雷经过整理,1997年在台湾一桥出版社出版。
2009年4月,人民出版社出版的《蒋经国论》,该是《蒋经国论》第四次出版。我收藏了一本香港创垦出版社出版的《蒋经国论》。新旧两版,两相比较。新版的印刷装帧与图书编校,明显大有进步。这是编者辛勤付出的结果。该书参考相关著作,摘引有关内容,作为附录,内容明显丰富了许多。卷首收录了蒋经国的部分珍贵照片,内容更为丰富。香港旧版《蒋经国论》,书名为曹聚仁亲笔题书。新版《蒋经国论》,遗憾没有载录,实在也是美中不足!
中共中央调查部原部长罗青长先生,曾题词称赞曹聚仁“为祖国统一大业,贡献了毕生精力”,周恩来总理,对曾盖棺论定地评价曹聚仁为“爱国人士”。
《蒋经国论》是一本不可多得的传记精品,更是曹聚仁与蒋经国至死不渝的友谊见证!我会永远珍藏《蒋经国论》,它也是曹聚仁与蒋经国致力于两岸和平统一事业的最好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