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手的青春
■陶相杰(安徽 太和)
■陶相杰(安徽 太和)
开往南方的火车上,一路倒是睡得踏实。
火车向前,独断快速地开进闲散之中,手头无聊翻阅一本时尚杂志,呼天抢地般连篇累牍、皖籍女导演赵薇的不朽电影是怎样的不凡公映。我没看过这部电影,也不想看。在列车里闲得蛋疼,这还就起了几分的念想。这部片子的名字看着眼酸,本来就是去故地凭吊青春,啤酒肚腰围在恣意的鼓胀下,去旧地收拾青春的骸骨。
去往一个城市的路线和我相熟,但是我却对这个城市早已是相当的陌生了。大伙的撮合下,来到这里用一次毕业仪式来完成青春的祭奠,也就是想去敬意我们曾经无处安放的青春。在我的心里那根发了霉的火柴又一次地将燃未燃,有的老相识是越发地情绪盎然,而我终于还是暗淡了下去。在青春刚逝时回望,它有释放蘑菇云层的壮烈,而逝去已久的时候,所有云端的光华也早已散尽,也不知道把自己的青春丢在了哪里。
此行启程的当际,就能让我感觉出一付草台班子的架势,回归了原始生态结构。一通电话后我拐道去了另外一座海边的城市。兄弟忙里忙外的,我这北方人才感到还有了股子热乎劲的温暖,不至于有太多的失望了;在他那里也遇上了一位老学友,3人倾情相谈两日后,上路赶赴展览的城市现场,取名却是“上手的青春”。在这个细雨悱恻的城市,又见到不同的面孔,不免清晰记忆起一些“上手的姑娘”、“只相信婴儿的眼睛”……在众口胡七八侃的散论里,我明显地没有着调。想着大伙以不同的方向,又一次为一个心目里的圣殿,前赴后继里奔向同一个地点。我已没有闲情去顾及曾经的旧地,却有着“再20年,有的人只剩照片!”的惶惑。这些在弱冠的年龄就四处云游,背负着梦想和体内剧增、无以派遣的青春荷尔蒙里,驱动真实,反倒看见《卿本佳人》里晃显脱兔的D罩酥胸和白花花的大腿,心慌而意乱……那些年少有过纠葛的记忆,仿佛就是一场宿醉。在这个城市里我们都留下了血汗,并且肯定夹杂另一种体液,但这个城市早没有了我旧时的相好,更不存在留下了酷似本人的少年儿郎。
“同学少年多不贱,五陵衣马自轻肥。”
昔年人已老。那些被时光泛黄的青春都已有斑白的华发,前列腺锈蚀,腰骨僵硬而满面风尘。我们在不同的城市里不停分离,相聚,再离别,无处安放。
只能相视而笑,作别一杯飘满劫数的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