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绍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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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郎绍君:我理解笔墨传承不只是笔墨形式、笔墨语言的传承,应该是以笔墨为主要特点的传统中国画的传承。传统中国画的传承就不仅仅是笔墨形式问题,还有传统中国画的精神。 20世纪中国画的教学基本上是以学导教学为统帅和主体。但是在这个模式下,有两股力量,一股力量就是传统中国画的教师所代表的传统的教学方法、教学路线、教学主张。另外一股力量就是以改革中国画为历史使命的画家,比如说像林风眠和徐悲鸿先生等。因此,中国美院的传统就不只是潘天寿的传统,也不只是林风眠的传统。如果将中央美院追溯到1918年建校的话,可以看到在民国时期是北京艺专更强调传统教育,一直到1947年以后徐悲鸿到北京,才确立了融合性的新教育模式。 而杭州艺专从1928年建校,前十几年主导学校的是中西结合的路子。潘天寿虽然是中国画的主任教授,但是他的主张并没有得到学院领导的支持。解放后潘天寿当了浙江美院的院长之后,部分地改变了原来的传统。 中央美院自从徐悲鸿建立了写实为路线的传统以后,又形成了自己新的传统。虽然也有像梁树年这样的传统画家,但是主导的还是徐悲鸿先生的路线。但是到了叶浅予,他强调用线,强调速写,这实际上已经在改变徐悲鸿的传统了。到了新时期,卢沉提出来要改革以模拟对象为教学宗旨的教学传统,实际上他在反对原来的只强调写实的路线,强调现代的因素。 到了今天为止,中国画本身已经多元化。在多元化的情境下,呵护传统,强调传统是必要的,这也是中国画教学目前面临的非常大的问题。如果再不呵护传统,以西方思潮为强势的文化力量也会对中国画带来危机。在这点上,张立辰始终强调传统有特殊的意义。 我们今天肯定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