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市漏中之漏
■朱浩云
笔者应北京古玩城之邀,赴京参加中国古玩研讨会,期间,在参观古玩博览会时,巧遇上海好友陈先生,他是专程来参加古玩博览会的,并在博览会租了一个展柜。陈先生告诉我,十多年前,他花数千元购买了一只清代瓷器,在家放了整整10年,后被一买家看上,经双方讨价还价,最后以3万元的价格成交。过了一个月,那位买主又以4万元的价格出售;又过了3个月,以4万元吃进的买主又将此件瓷器送到拍卖行,结果上拍时,各路买家你争我夺,互不相让,以14万元的价格拍出。他知道此事后,一脸无奈,悔恨自己当初轻易将其抛出。
陈先生说,本次古玩博览会各地来的客户不少,但还价、砍价太厉害,有的砍价已砍到“肉”里。对此,他始终坚守价格底线,不到一定的价位宁可不卖。这次在他的展柜里,有一只清代官窑青花碗格外引人注目,不少买家都来问这只碗的价格。陈先生开价是10万元,心里交易价为8.5万元。许多藏家由于价格谈不拢而只能与这只碗失之交臂。到展销的最后一天,突然有一买家以8.5万元的价格吃进。正当陈先生觉得卖得不错时,该买家转手将此碗送入京城一家拍卖行。碰巧该拍卖行的瓷器部经理是笔者一位好友的朋友。当我们在一起谈论近期艺术品拍卖的时候,瓷器部经理拿出这件官窑清花碗,笔者一看这碗是我陈姓朋友的。他介绍说,这只青花碗是正宗的官窑,无论是碗上的青花还是图案都相当的精湛。我问这碗若上拍能拍什么价,他认为10—15万元成交绝对没有问题,若是买家竞叫激烈,突破估价也是极有可能的。我的朋友陈先生又被人拣了漏。从中也可以看出,藏市里高手如云,不少藏家凭借着自己敏锐的眼光在市场里底吸高抛,赢利相当可观。
最近在北京,我在潘家园遇上一位经营“文革”宣传画的商家,我告诉他德国有一位藏家收了我国很多的“文革”宣传画,现在已出书了。他说,这位德国藏家到我这里来过,买过我不少“文革”宣传画,每次来,他只要看上的东西决不还价。我想若是遇上这样的买家,卖主怎能不发。所以,藏市里各种各样的人都有,有眼力差的,有眼力好的,有财大气粗的,有斤斤计较的。最具传奇和影响的当推藏品拍卖漏中有漏。
记得1999年中国嘉德秋季“中国美术百年专场拍卖会”上,曾有一件徐悲鸿的《春之歌》,这幅力作是民国时期徐悲鸿送给好友张大千的,当时,嘉德公司估价80—90万元,结果上拍因底价过高而流标。到2001年上海东方国拍秋季拍卖时,该作再次被推出,可惜拍卖竞叫并不踊跃,最后只以73万元成交。时隔2年,该作又被北京荣宝推出,不过,荣宝对此作品进行了很好的运作和宣传,结果,该作上拍受到各路藏家的热烈追捧,南京天地集团以346.5万元收购,并将两年前73万元的纪录提高了270万元。显然物主的赢利是相当可观的。
同样,在2003年的中贸圣佳秋季拍卖会上,有一本齐白石的画册格外引人注目,即齐白石在1931年精心创作的《山水12开册》,这件《山水12开册》有专家认为是齐白石山水的问鼎之作,1994年中国嘉德曾推出过,成交价517万元。这次中茂圣佳拍卖中央电视台作了实况转播,最后以1452万元成交。到2011年中国嘉德在时隔17年后再推此作,仍受到众多藏家追捧,最后以1.94亿元成交。再一次验证了藏界高手之中有高手,藏市交易,漏中还有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