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奢侈成为习惯
——苏州画家人体写生第二季
■李 东
有了去年首回合画人体的铺垫,今年加入的人更多了,便分成两拨,一拨人在江南画院,一拨人跑到本色美术馆“奢侈”。
本色美术馆大面积的落地窗,提供了真切的光源,对于画家而言,真够爽!
模特也比去年多,去年是胖瘦混搭,今年玩点流行色,黄黑白三肤色轮番上阵,罗马尼亚美女露卡更是成了画家们的开心果。如何交流?英语、汉语、俄语、手语啥方便用啥,“翠花”也成了画家对露卡的昵称。午餐时分,便是露卡与画家们交流最多的时光。酒过三巡,也不忘用俄语“乌拉”一番当年的中罗交好,自然满桌敲盘击碗,不亦乐乎。
画家与模特交流多了,自然在笔下就少了分隔膜。画家最想表现的,就是透过人体,画出人的本真。
卢西恩·弗洛伊德曾对策展人说:“人的动物性很令我着迷。这也是我喜欢画裸体的部分原因,因为这样我能看到更多。我喜欢看到人如动物般不拘束、不窘迫,自然本性的一面。” 这或许是小弗爷的人体作品总给人深刻印象的原因之一,而通过画面解剖人的内心世界,才使他的作品震撼人心!
无疑,苏州的画家们着迷于人体的同时,也在力图表现人体“自然本性的一面”。
给模特设计动作是一件伤脑筋的事,很容易出现僵硬的程式化、习作化。今年的模特动态显然比去年丰富了些,根据不同模特的气质与形体语言,摆出“会说话”的形体姿态,让模特用身体与画布交流,品位提升了,画面也更富于内涵了!
画人体,如果仅仅画出人的躯壳,那只是社会主义初级阶段,温饱而已。“在事实与真理之间存在着差别,真理具有揭示事实本质的性质,如果某种事物是真实的,它就比仅仅是‘如此’更能打动人心。”小弗爷的这段话是对其个人艺术的深度概括。他要表现的,是表象背后的内在真实。他也告诉我们, 透过躯体画出人的本真,才能进入人体绘画的高级境界,一种鱼和熊掌都要收入囊中的境界!
苏州画家们何尝不想进入至高境界?所以,他们奢侈着难得一聚的宝贵时光,用自己对人体的理解画着、抹着,或平实,或惊艳,或隐晦,或直白……
或许,奢侈地混日子,会成为习惯,而这种习惯,将会诞生出无数瞬间的定格,人的本真,在淋漓斑驳的画布上一一呈现,混日子混出的奢侈品以及画家们的生活态度和生活状态,会告诉人们,其实,奢侈是可以这样演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