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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32版:深读

荻港道情看石风

■本报首席记者 蔡树农

  不知道王似锋为什么改叫石风?从搞书画艺术角度讲,“似锋”的名字很好,通俗而雅,笔锋、锋颖、出锋、藏锋、偏锋等等,无锋不成笔,无笔不成书。既已改叫石风,石风的名字似乎也很好,书法写得像风一样流畅自在,又像石头一样稳健沉实,正是每一个书法家梦寐以求的。何况,他还姓王,碰上喜欢卖弄假家谱和走江湖的,他肯定是书圣王羲之的第多少代嫡孙——“又送‘王孙’去”,王似锋似乎丝毫没兴趣瞎套近乎自卖自夸,他索性不用王似锋的名字,而直以石风行世对外了——当真难得啊,双手大拇指翘起来赞一个!

  石风在浙江书法界出道很早,一度也长发飘飘、风度翩翩,唱得一腔好歌的他诗文书画篆刻样样精通,接乡贤水晶宫道人赵孟頫衣钵,儒襟内服,但似乎从来不张狂浮躁,似乎(看,又是似乎)与他生肖属羊有关,绵柔不失阳刚。男人属羊据称福气不错,书法界的书法名家沈鹏、刘云泉、骆恒光、蒋北耿、张旭光、王家新、鲍贤伦、刘佑局、李啸、张公者……如今皆如日中天,日子过得有滋有味。本命年的石风,喜事连连,“羊羊”得意。5月27日,早剃成光头“石佛”状的他“石”打“石”干,在浙江美术馆举办他“六十一甲子”最大规模的个人书法展——笔道鱼情。

  日本讲书道,中国尚笔道。中国书法若没有毛笔的发明,则中国书法能不能走到今天完全要打个大问号。对于书法,“笔软,则奇怪生焉”的毛笔是最最重要的“武器”,这个“武器”的不断革新使用,使得书写汉字的技术层面极大地得到了提高,从而在它的“原创期”便迅速形成了诸多“法道”,进一步,正是仰仗了“笔软”的好处,逐渐催生了纸张的“改朝换代”,直至宣纸的产生,笔与纸的联姻可谓美轮美奂。湖州笔道艺术馆初创于2003年湖州市国际湖笔文化节活动期间,馆址现座落于湖州荻港渔庄。荻港,一个江南小渔村,一般外人不会太清楚,提起吴昌硕丈母娘乃邻近此地人士,至少书画圈同仁听后会觉得亲切了一些。石风的奶奶也是荻港人,他没想到自己议请创办的笔道艺术馆会梦幻般回归到自幼经常“光顾”的乐土,他更是做梦没想到在他年近花甲之时居然会退隐到此找到人生的又一次真爱,可以闲适悠然地在这里夏赏荷花、秋拂芦荻、冬品鱼宴、春倚玉兰。当然,书法家的石风心目当中念念不忘的总是他魂牵梦绕的笔道。身为湖州人的他要把湖笔的笔道合着他石风的笔道做成一道“笔道大餐”供喜欢笔道、欣赏笔道的“善男信女”分享。譬如,他在笔道艺术馆门前遍植花朵形态逼俏笔柱的玉兰,美其名曰“书法树”。“书法树”延伸了笔道的曼妙诗情画意,“书法树”见证着笔道的“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所以,中国书画特别讲究笔墨,笔在先,墨在后;笔是性情,墨是使转。笔“没”了,中国书画还好玩么?“笔墨”精良,梦笔生花。画龙点睛之笔,诚属神笔之谓也。石风“抓”笔,“抓”笔道就是在“抓”书法,“抓”书道,“抓”书艺,他懂得书法的核心乃“用笔千古不易”,“易”者,非关书法生存之道,唯独笔却不是非在之在的东西,而绝对是实实在在的东西——书法,从执笔开始。

  鱼米之乡的人,舍鱼等于说是数典忘祖。我没有统计过,大概天上数月亮赢得诗人的爱慕最多,水里必数鱼儿讨得诗人的芳心最深。宋嘉泰《吴兴志》记载:“郡有渔户多以取鱼为生。风朝雨幕,月夜雪天,鼓世鸣榔,披蓑垂钓,悠扬波上,宛若图画。”据此,石风居然异想天开地认为“鱼文化”概念的提出是湖笔文化研究的具体深化,他的《“鱼文化”所思》“缘木求鱼”地将鱼和中国传统文化交互研究对比,真的不小心抱了一条“鱼文化”的“娃娃鱼”过来,让人大开眼界,大快朵颐。接着,沉迷笔道的石风又千方百计“收鱼网”——收集众多的鱼诗、鱼词、鱼文、鱼句、鱼种,放进笔道“烹饪”,变成一幅幅贴着石风标记的“真鱼”、“草鱼”、“隶鱼”、“篆鱼”、“行鱼”,鱼贯而出,鱼香四溢——笔道鱼情的书法创作,不妨看作是石风对“鱼书”文化的深情眷恋。创作时的情绪是激越跳荡的,但均处于“风眼”的理性把控之内,关于鱼的喜感的喜字喜书,反衬出石风渐趋沧桑的脸的文化年轮的坚实,年轻一辈的书家不可能呈现这种感觉。

  一村一品,一书一品,一人一品。新农村的荻港迎来了城里人石风翻唱笔道鱼情,脱离开荻港,石风的笔道鱼情会荒腔走调。石风的荻港,荻港的石风,两者缺一不可——不信,请大家去荻港看看,看看石风“道情”的书法的力量如何影响日常生活和审美品位。若是,则即使没去浙江美术馆看石风笔道鱼情书法作品展的,相信不太会存遗憾。

  八方来客,八面来风——“石斑鱼”石风会在荻港等你。


美术报 深读 00032 荻港道情看石风 2015-05-30 3892055 2 2015年05月30日 星期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