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石头的
红土地
■邹亦农
■邹亦农
自打十几岁就梦想成为一名画家或诗人。过了这个春节,我就五十大几岁喽!留给我做梦的时间已经不富余了。这年龄应该是走向艺术顶峰了,可我却还在山脚下攀爬着。搞实业已占去我人生大部分空间,看来还将切掉我许多宝贵的时间。身在企业,心在艺术。急!
大年初三,随一批画家来到云南普洱的大山里写生。汽车在曲折险要的盘山公路上行走了3个小时。近山顶,眼前呈现出几个世外桃源般的山寨来。山寨旁,镶着一些红土地梯田,在这里可种植的土地如此稀少,有着顽强生命力的人们,在所能落脚的坡度里、石缝间,刨出一小块一小块形状各异的土地来。
巴掌大的土地上还长着各样的大石头,我感叹着:“地已是这么少,偏偏这讨烦的大石头还占了那么多地方!”
“老邹,你错了。”当地的画家朋友说,这是喀斯特地貌,这里的人们流传着一句谚语:“一块石头,三斤油!”
我没有问石头与三斤油的关系,我望着车窗外的景色陷入沉思。古代,在这莽莽大山里,油和盐是最金贵的东西,用三斤油来比喻自家地里的石头,这石头……
我在平原长大,我知道地里要长出3斤一棵的青菜已不易。
到这里我才知道,有石头的红土地里,不施肥,不打药,能长出30斤一棵的大青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