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水墨的架构
■林赟
■林赟
中国画之笔墨由生成始,随时代的发展,在浩瀚的华夏文明史的进程中不断新陈代谢,不断推陈出新,每个时代都带有明显的时代特征,这是毋庸置疑的。正如石涛云:“笔墨当随时代,犹诗文风气所转”。而当下新水墨的情形也正符合了中国绘画发展的这一历史特征。因此,余以为新水墨正处于“花木无声知雨来”的境地,以一种对水墨的深入研究、实践、发展的方式,挑战人们艺术审视的神经,也成了一种必然。
水墨之新,非颠覆传统,而出于对传统与现实的取舍和创造,这是新水墨之源。研究传统,审视传统之后的发挥与创造才是继承传统。一味的复古仅起了复制的功能(清“四王”画风、画貌就是最佳佐证),继承高于复制。而新水墨恰恰就是脱去旧衣换新裳,其“肉体”依旧流淌着传统的血液;其“灵魂”深处依旧蕴藏着传统的精神。基于此,新水墨之新,在架构。
凡是架构,首先应有支点。新水墨之支点,应是对历史文化的梳理与汲取。深入研究历史变故的经验,形成审美定力与远见,这应当是新水墨在构建主体内涵时必需的支撑点。
新水墨的骨骼与血肉应是以民族魂为核心价值观,采多元文化的精髓,开掘中国绘画艺术新的疆域。中华文化的精髓就是“天人合一,天地人和”的大美精神。而新水墨的创新核心就是复兴中华文化精神,创作出独具东方价值观的表现力。文化精神的表现力在新时代具多种元素的合构,其包含民族性、时代性及多元文化交融的复杂性。民族文化精神复兴的内核应是民族魂的再现、再造与再塑。
在保持和发扬本民族精神的同时,新水墨又必须具有世界性语汇。走出去,请进来,通过对外域文化精粹的借鉴,溶于民族风采之中,与国际碰撞,产生独具东方艺术特质的新的艺术语言。
新水墨的肌肤应烙有时代的痕迹。周韶华倡导新水墨“当代人说当代话”、“画家更要做时代的儿子”、“重要的是要从观念上追随时代,振奋起探索创新的勇气”。当代中国画如何表述当代的精神——这个课题周韶华从1983年的“大河寻源”起,用30年时间向我们展现了中国画新艺术语言的现代诗篇,这是前无古人的。
当代的水墨语言不是抛弃传统的笔墨语言,而是对传统笔墨语言是否适应时代发展的审视。观念跟上时代了,表现手法必然随之而变,或者说观念走在时代的前沿,表现手法必然以一种全新的方式呈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