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10月10日秋阳艳丽，国家画院展厅明亮。人们在静静地观赏一个没有开幕式的画展。绝壁间的穿林泻壑声，大岭上的浮云游子意；溪山悠远、古径绵长。笔墨的“自然”展现在人们面前仿佛吹入现代都市的阵阵凉风，艺术家们则品味着点画间的内蕴生机。著名画家吴悦石评价说：“烟云变幻，老笔纷披，苍茫浑穆，墨法圭臬。”著名作曲家王立平说：“虽只黑白两色，却是五彩缤纷。”虽然没有开展式，观众中却有众多著名美术家和文艺界领导，左中一、夏潮、冯远、郭运德、杨承志、杨晓阳、吴为山、徐里、李宝林、卢禹舜、姜宝林、马振声、赵卫、曾来德、李小可、王孟奇、李燕、林容生等等。人们流连其间，细品细读。

　　50件作品大到八尺立幅，小到尺许小品各俱神采。意境幽深，笔墨精到，体现出画家的功力、修养、悟性和胆识。足以显见画家对传统的独特领悟，对笔墨现代性的自觉探寻，对生命的叩问，对自然的敬畏，对自由的渴望。完全是从传统走出的“自家面目”，是把笔墨艺术置于当代世界坐标展现出的文化自信。没有焦虑、没有浮躁、没有彷徨，是从容地叙述，深刻的思索，充满激情但又内敛自省的用笔，作品本身就在说话。

　　程大利先生是享有盛誉的美术家、编辑出版家和理论家。他在前言中写道“所学虽勤，所得尚浅；古稀略入轨辙”，而在美术家通道和理论家眼中，他的山水画成就已然为当代做出了标高。

　　在当天下午的理论讨论会上，邵大箴、张晓凌、王鲁湘、殷双喜、刘曦林、孙克、王镛、丁宁、雒三桂、柯文辉、舒士俊、朱虹子、尚辉和专程从美国赶来的吴毅夫妇在长达4个小时的热烈发言中从程大利的人生阅历、艺术观念、笔墨成就诸方面进行剖析探讨，充分肯定了画家精心梳理传统文脉的文化自觉。画家对传统经典如宋元诸家、董其昌、文徵明、沈周、龚贤、黄宾虹的研究和取法，对画论研究独有心得，他消化传统，熔铸古今，始有一次次突破。舒士俊说：大利先生从元人笔墨写宋人山水，两者结合形成了自己的独特面目。”邵大箴说：“大利的写生是体会自然精神，体悟中国画的精神，所以是创作性的写生。”杨晓阳说：“他代表着这个时代知识分子艺术家从艺术上对文化的反省。他的艺术实践起到了对传统研究的推动作用，这是他对美术界做出的突出贡献。”

　　理论家们认为程大利此展是十年前在中国美术馆个人展的一次突破，并为当代山水画注入了审美新内涵。由于“内美”为上的理论自觉，他的作品气象博大，笔精墨秒，把墨的运用推向了新高度。他的作品不求花样、强调内省、追求心法，却生动感人，给人震撼力，正是中国笔墨文化的大道。展览以“问墨”名之，饶有深意。

　　（廖勤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