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言“耸”听 (四十二)
■车帝麟
448.1998年何家英到东莞清溪镇卖画,写生头像一万一幅,大家说:一万可以拿一个人头。听起来好惊悚啊!
449.我的朋友苑洪涛说,2000年傅抱石之子傅二石到肇庆,肇庆一领导听说其父为大师傅抱石,离别时亲切地说:“二石老师,请到家后代我向抱石先生问好。”二石也不客气回道:“您还是自己去问吧!”(傅抱石先生于1965年逝世)
450.记得很久之前,某人在朋友圈中转发了一条微信,讲如何做一个大气的人,我想对方一定参透了其中的真理,就戏谑道,你就是个不大气的人,结果友谊的小船就翻了。无独有偶,常常见书家总是谦虚地说请多多批评,其实不然。朱以撒曾著文《批评那部分到哪里去了》讲他给某位书家写了文章,表扬了优点,亦批评了不足,结果文出来,批评部分没有了。还有李金豹兄也曾遭遇如此,他表示:“要么全文还给我,要么批评部分补上。”
451.李吾铭想起20年前在乡下中学工作时的老校长,讲话风趣幽默,很接地气。那时中考之前照例是要有一个考前动员大会的,老校长为了激发学生的学习热情,讲话时说:“孩子们!就要中考了,大家要好好学习,可不敢耍了哈!考上了,杀口猪,考不上,一张锄!大家看着办吧!”
452.郁俊说:“章回小说里,‘有诗为证’四个字,是不是有那么一丁点儿狗屁不通啊!”
453.在岭南师范学院陶艺工作室刻陶印,一起的人有李吾铭、刘永胜、彭飞、王嫚、孙成武、饶一凡等,每人都刻得姓名印一枚。突然,李吾铭说:“等下大家可以一起进炉烧,后天就好了。”说完感觉有点怪怪的。
454.书家创作,有的折叠宣纸,有的不折叠,折叠方式也有几种,田字格、米字格,依自己习惯而定。有次到水庐黄开稼家,见其作品,以行草书为主,宣纸都是整张反复对折至一厘米左右再创作,不管是小幅小字,还是大幅大字都这样。我问为何,他说没什么,只是个人习惯,感觉舒服。这让我想到孙过庭《书谱》中的“折痕”,这“折痕”其实是因为纸张的凸状,在自然书写过程中所致,如今很多书家以能写此“折痕”为荣,被奉为经典至尊笔法之一。
455.媒体报道安徽歙县,千年徽墨后继乏人,制墨又脏又累,如今仍在墨厂的工人年龄普遍偏大,尽管熟练工每个月可以挣到五六千元,但依然难以吸引年轻人的加入。
456.王登科截图一信息发微信,说德清有位叫俞亚烈的人讨字近四五年,写信不下七八封,从辽宁追到北京,总说谁谁都写了。今早又收到他的信息,梦魇一样缠身,有谁收到过吗?信息内容如下:“王登科先生你好,近从陆君明已知,先生在荣宝斋,今发上请书写一个‘寿’字,大小在45×45公分斗方白宣纸即可。先生曾答应书写,后去京城,今等了两年多。来催见谅,希早日陈列弘扬于寿字书法馆为盼,感激不尽。另将‘寿’字放大刻入馆后石壁上永存。”未几见诸多书家回复说都收到,不厌其烦。本人也不止一次收到其信息,说是从我老师来一石先生处得知,叫我写个‘寿’字,我老师才不干这种事情呢。还有一件事情也值得说一说,一位不大了解的老乡刚加了我微信,就叫我为谁谁写幅字刻方印,并说会介绍我与深圳市台州商会秘书长符仙德认识。正好我与符秘书长在一起,就问:“认识不?”符秘书长说:“不认识噢。”看来打着某人的旗号索字在艺术圈很盛行,艺术家们不得不提高警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