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拉扒拉,扒出一个鸡爪皴
■张国夫
真正画画人的生活环境有两个方面,现实物态的人间烟火和千姿百态的美术作品,包括画册、报刊、杂志、书籍等。每一位画画个体在这个必须的环境中熏陶学习成长,然后挖掘、分离、提取、重构或裂变成为自己审美的构素,佼佼者最终构筑成某区域或全面背向而生的艺术新格局,抱石皴、齐派、抽象主义和立体主义等最具高标和可前瞻性。正是艺术创新的使命使他们走得足够远。鸡爪皴正是从中获得的经验。
一、鸡爪皴与生活
有一次我看着画完的一件山水作品,所用的皴法与别人不一样,像鸡爪。心想总要有个名字,很贴切的名字以求“安身”(艺术身份或风格),叫鸡爪皴?以前有调侃过,只是没当回事。想想能在生活中发现美的构素并紧密联系在一起觉得很有意思,两相对照还真就那么回事!“扒拉扒拉,扒出一个鸡爪皴”,我会心一笑就叫鸡爪皴。
1、鸡爪,鸡爪刨食
狗“画梅花”,鸡“画山”。相信有很多农村生活经历的人,会见过土、泥巴上密密麻麻的鸡爪,中间那根略长两边短,上聚下分,当鸡爪刨食时一带拖拉甩,土和颗粒状的杂物散开在鸡爪下方,形成块面。很像我表现的山和墨染(辅助皴擦基本没有,区别传统)法形成的体面形状,这样满纸有组织的主次大小或显或隐鸡爪,满纸又是高山险峰丘壑石块,尽收眼底!除鸡爪皴概括三笔而有的形状被概括为两笔一笔,就是二一,体现变化又规避多余用笔,确立形式语言即风格。因此形成以三居主二一为辅的山的整体样式,三和山的生命体的建立有偶然也是必然,必然于紧密联系彰显中国核心文化之一的道家精义。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的形式本态及概终三而出彩世间万种气象;文学中自然数三三两两、三羊开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等;国与国形成三足鼎立的军事政治格局;战争常规战术的一支居中两翼包抄;三角形最固;人类你我他缺一就构不成人类社会等等。鸡爪和三、山结缘好像冥冥注定中也验证我对三的初心。
2、荷叶皴、竹叶画法等
将荷叶皴的整体组织分解,因彼此间距离被拉开、割裂形成独立个体,归结最初开始的基本单位与形状,这就很像鸡爪了。竹叶画法个、介、女、父等随意铺在纸上,已是满纸大大小小山川山包丘壑石块(也是满纸鸡爪),我还曾考虑过以竹叶“个”命名个皴,后来还是觉得鸡爪皴形象生动有趣!工笔动物毛和小草以及民间山水画法,都有一定的启发。
二、墨法
这里需要提一下墨法,它是一种特殊墨法,在以鸡爪皴为造型风格中,墨法同样起到重要的造型作用,二者相辅相成、共生共荣。同时又是墨染法,因为造型的作用因此区别传统墨染法,本身墨法造型(严格讲是块面,写意花鸟常见)成为手段或风格在上世纪以李可染为代表的大写意山水,已不是很新鲜了,因此,融入一种特殊方法,并且将它独立形成另一种风格。 这种现象,同样源于生活中手中的笔(铅笔、油笔、钢笔)经意不经意地随意乱画、有时连续铺设而得到启发和借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