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国学(二)
中国经典古籍收藏研究自序
■陈振濂
盛世国学(二)
中国经典古籍收藏研究自序
■陈振濂
儿时好奇,对目录版本之仰之若高山。缪荃孙、傅增湘、余嘉锡;再早是黄丕烈。还有刘承幹嘉业堂、宁波范氏天一阁、丁氏八千卷楼。中国叫目录版本之学,日本叫“书志学”,两者间究有何差异?竟也不甚了了。读叶德辉《书林清话》《书林余话》,感佩于古人学问博洽,今人如果不站在古人肩膀上,几乎无法与古人对话。其实别说是对话,连张口都不容易。正承《盛世国学(二)》谋划筹措之际,于是就想以《中国经典古籍收藏研究》为题,写一批这样的主题性书法作品。初步定的规模是50件左右,后来越写越刹不住车,竟有了一百多件的积存。凡是过于技术的或过于专门化的内容,都尽量避开;而于原理的或重大史实、现象的则重点表述之。其后又想应该记录那些著名藏书家的业绩,叶昌炽有《藏书记事诗》为士林所推重。但与前述之笔记文字,在内容上或同叙一事,难以避免重复。而粤人伦明有《辛亥以来藏书记事诗》,立足近现代,正切愚旨;又以人为脉,正可在记事以外兼列人物,以清眉目。于是综合这两种即叶德辉《书林清话》《书林余话》和伦明《辛亥以来藏书记事诗》,取其中意味醇厚隽永,或新鲜未经人道者,各分为《藏书人》、《藏书楼》、《藏书事》三大编,每编30-40余条。有取实录古人如叶德辉、伦明之诗文原句;又有稍加剪裁出于易读取清晰扼要之便的题跋,合为一个明确的主题:中国经典古籍收藏研究。
经典古籍是承载“国学”的最基本的物质形态,藏书之风则是“国学”赖以延续数千年的薪火相传的文明选择。它处于中华文明核心中的核心。我们倡导“国学”,理应以它作为切入口和抓手。
2015年“盛世国学(一)”立足于国学必读经典书目、人物与事件的常识性介绍;2016年“盛世国学(二)”则以经典古籍的创设、收藏与邅递为纲,从“人”、“事”、“楼”三方面强调“国学”的绵延不仅得力于内容经典的口耳相授和代代相习,还更在于通过藏书(刻书、易书、集书、货书)等等行为特色提示出“国学”作为一个大的文明衔接形态的千年不衰万年不灭。国学之“学”与书籍之“籍”,是从《盛世国学(一)》转型到《盛世国学(二)》,既不失“国学”之本又能升级更新、既一脉相承又“日日新又日新”的两个关键字词。而在其中,对“国学”的专注与用志不纷,视它为一生的信仰理想,推广潜沉笃实、厚德载物的人文精神,是维系我们“学术引领拍卖”宗旨的必然选择。
是为序。
2016年10月5日于西溪客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