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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31版:专版·书家

众家评说叶里青隶书

  众家评说叶里青隶书

  叶里青的隶书继承了古隶的率意性与篆书的简洁性用笔,虽然有着《好大王碑》那种雍容大度的体势,同时,他将方笔与圆笔巧妙地融合穿插运用,结字静穆但富于变化.起笔逆锋却含蓄蕴藉;中间运笔遒缓不乏肃穆敦厚之致;收笔回锋少有雁尾而具掠雁之势。写的悠悠扬扬很有节制。不拘谨也不放纵。他与当今隶书一味追求趣味性的摇头晃脑截然不同,他的隶书是一种各种元素有节制的平衡,被很好地掌控在一种美学主张之内,那就是苍秀雄浑里的畅适情调。所以他的隶书为了达到这一目的,其笔画圆劲流畅、古厚含蓄而富有韧性,毫无矜持做作。其结字极为放纵舒展,体势浑厚而开张,意态飘逸自然。我们既可以窥见《张迁碑》那种古拙厚重的意趣,也可以看到《鲜于璜》那种真率稚拙,近于“二爨”的书风影响。通篇看来,他的作品总体而言字随势生,在参差错落的布局中体现纵横开阖,洒脱自如的美感。同时他强调书写里的意趣横生。但是却是以一种笔势沉着,锋芒含蓄;笔法严谨的方法来处理,这不能不看出他匠心独运。依照康有为的标准:叶里青的隶书可谓是“隶中之行”,处在端稳和放纵之间。独有自己的美学意味。

  叶里青在年轻之时便与大家往来,陆俨少、谭建丞等都对他寄予了厚望,并为他的作品题词。海上大家刘小晴对其作品的评价是:追求淳古,韵味十足。结体浑厚;笔力遒劲,自然生动。整体布局匀称,形态凝重端庄,其笔画肥瘦有度,结字拙巧并存,朴实中更露生机,灵巧处方见精神。他的作品可谓是浙派隶书中独出一枝,斜逸横秀。在坚持自己独有的品位时,散发着高雅的格调和趣味!

  其实,我们已经可以看到当代书写具有很大随意性的流行隶书对书坛造成了很大的冲击。而像叶里青这样对古代隶书经典中各种风格经过提炼后转化为自己的艺术语言,他的这种隶书形态我们可以将其设定为新历史主义的理性隶书。这是隶书很高级的状态,有着自己的美学态度,不随波逐流,即便在古代的经典选择中也有着自己的原则。所以,叶里青应该是当今书坛值得我们关注的艺术家。 ——胡传海

  叶里青的隶书筑基于《好大王碑》,并兼採汉碑,简牍意趣。笔法上则以大篆为根柢。他弱化了《好大王碑》之雄拙,而引入简书之夭矫,这使他的隶书于雄强中不失灵动并具朴质与趣味。

  叶里青隶书无疑体现符合于当代隶书创作审美主潮强烈的写意性。他充分预流写意隶书的主体精神,这是共性的方面;在隶书的个性表达方面,他于朴厚笃实中求简易,将线条净化、不做作、不扭曲,以自然示人。他求写意表现,使风格体现出个性意志。不过,这种风格表现又隐然于含蓄的风韵中,适度、澹泊,有画意。整合起来看,适见出叶里青隶书创作的自觉意识,这也使他在倾侧于写意隶书之 旨的同时,与写意隶书时弊保持了间距。

  当代写意隶书风气,失在任情而动,任意而发,并失汉隶气厚与浪漫之质。体察于此,叶里青的隶书缘情而表意,将隶书的笔法与风格表现于张力间达至自然。可以说是适度的表意与达情。从而其对写意之趣,保持了守中姿态。从他的隶书中透露出的是一种对自我内在精神的持守——他不想让创作之焰,燃烧至不可控之度。叶里青追求的是心性的闲适与笔墨自由,在心手之间保持一种呼应与张力。这便自然使他的创作靠近了文人化书法审美旨趣。 ——姜寿田

  叶里青先生有着扎实的汉碑基础,同时融合了汉简的泼辣,西汉刻石的生拙,加之偶尔出现的周秦文字的构成意味,遂成风格。叶先生谨守汉隶雍容平正的同时,折衷古今,找到了自己的一套形式语言。他用笔看似简率,其实细节上处理的相当到位,而且挥运之际,示人以轻松洒脱。所以,其隶书字势翩翩,拙厚朴茂,古拙处不显奇怪,平易处不露甜俗,营造出一种水流花开、一任自然的景象。

  在取法上,叶里青先生选择了汉碑中个性比较突出的《鲜于璜碑》、《好大王碑》等作为磨砺笔法的对象,经过多年摸索发展到今天,已从单纯技术的学习转换到了深层次的探索和领会,他已经跳出了单纯摹习汉隶的取法路径,而是站在了先秦大篆或是早期汉碑的立场上来诠释隶书,用丰富的技法来支撑他对自己隶书外在形态的表达。正因为如此,他的隶书才显得古朴、厚重、简静。

  我们看叶里青先生的隶书,化古人为自己所用,厚积薄发,这种对于传统的亲近,在他最近的作品中很好地体现了出来,具体表现在他创作过程中,就是他的笔下流淌着一种静气,他的用笔、结体都很干净,这也透露出他的心性和学养。

  叶里青先生书法作品中透漏出来的清正古雅之气是显而易见的。其书法追求淳古,笔力遒劲,结体浑厚,韵味十足。他的作品可谓是浙派隶书中独出一枝,斜逸横秀。在坚持自己独有的品位时,散发着高雅的格调和趣味! ——杨勇

  叶里青先生以隶书擅长,虽也写行草(其隶书作品的落款多为行草,使得整幅作品静中有动、寓静于动,整体看来颇为合谐)、魏碑,但其出展刊布、为世人熟知的也多是隶书。

  叶先生的隶书首先给人的印象是简静清雅。人们常说“书如其人”,作品面目往往是书者自性的流露。我和叶先生未曾谋面,从其书臆测,他该是个心静而有主见的人。心有静气方能不急躁,从从容容写来,从而笔生清风;有主见方能定下心来,舍得下气力花功夫,咬定目标不放松。

  叶先生的隶书少见波磔之外拓,舍去隶书蚕头燕尾的主要笔法,而得匀净;结字用笔多受《好太王碑》《鲜于璜碑》影响,方正宽绰,厚重丰茂而不笨拙。其书墨润,章法洒落而不散,让人不禁想起范仲淹对“潇洒桐庐”之赞美。又于清正典雅之中,不时见到或跳宕或枯涩之笔,有一种随缘的机敏与敦厚中的幽默。

  在喧嚣嘈杂的时下,叶里青先生不急躁、不炫技,踏踏实实,实为难得,不禁要为他静心作书点个赞。

  ——毛羽

  叶里青的隶书,直接取法于《鲜于璜》和《好大王》,这两个碑都是汉碑中崇尚古朴一路的,结字方整、奇肆,线条多直笔,不似一般汉隶的曲笔和波碟分明,而且,它还加入了篆书笔法,结体呈方形,点画具圆势,可谓备方圆曲直之极轨。所以,越是写这样的隶书,越不容易把握,一不小心就容易堕入荒疏的野道。当今书坛,写《鲜于璜》和《好大王》的不在少数,但我看很多人都把这两个碑写的伸胳膊伸腿的,张牙舞爪,粗鄙不堪,缺少文人的静气、文气和书卷气。我觉得没有静气、文气和书卷气的书法,即使笔法再精道,姿态再丰富,表情再夸张,也没有了那种格调。而且,这也不是汉代书法的精神体现。我认为,汉代书法开张、博大的精神,不主要是通过外在的形态与线条来体现的,而是通过它的内在精神气质来体现的。所以,今天的很多学汉隶者,去追求有些民间书法的那种荒率和奇肆,也未尝不可,但绝不可追奇逐怪、矫揉造作,并以此为美为创造!我以为这恰恰是背离了汉碑的美学精神!而叶里青恰恰是把握住了汉碑的美学精神,就是在方寸之间,以干净的线条和安静的姿态,表现汉代人的那种宽博、雄肆、开张、大气、雄浑的精神气格,这种精神气格,不是说体现在表面的线条张力上,而是体现在书法的内涵当中,这是需要修炼的。如果不具备深厚的学养积淀和文化熏染,恐怕是无法做到的。

  叶里青遵循的是清代碑派书家的路子,即用文人学者的精神气质去写大气磅礴的汉魏古碑,将其文人化,从而实现碑派书法的文人化进程。今天很多写帖的人排斥碑,以为写碑就远离了书法的文人特质,其实不是碑错了,而是写碑的人错了,写碑的人本身就不具有深厚的学养和文化情怀,怎么可能将碑写出精神气格呢?所以,叶里青的隶书,叶里青的崇尚汉魏古法,某种程度上可为当今书坛的碑学实践提供一种反思和借鉴的进路。 ——朱中原


美术报 专版·书家 00031 众家评说叶里青隶书 2017-03-18 美术报2017-03-1800014;美术报2017-03-1800015 2 2017年03月18日 星期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