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拓器物门类
全形拓的对象可包括古器物的各个门类,但其中以青铜器最为常见。三代铜器,无论是市场价值还是藏家的重视程度,都远非一般古砖造像、石刻题名等金石小品所能等同,尤其是一些重器,藏家奉若拱璧,不肯轻许传拓,唯恐损器,故拓本难致程度,更有甚于其他古物门类。另一方面,晚清民国初期的拓本馈赠之风又十分盛行,为了应酬之需,藏家往往会将器形画成图后,刻在木板或石板上拓印,或用木板锯成器形,以拓就之花纹罩于板上,拓其边缘而得器形。所以,全形拓的翻刻拓本,在当时就甚为常见。
如陈介祺的藏品中,最有名的当推毛公鼎。据文献记载,陈介祺在世时,此鼎从未示人,所拓全形及铭文虽间有寄贻其至好,亦为数有限,由此推测,陈介祺原拓的毛公鼎铭文存世数量不会太多,全形拓可能更少,像此类名器名拓,尤其需要留心翻刻伪拓。
对于那些结构、纹饰较为复杂的器型,如彝、方壶、钟等,常见用补绘或颖拓的办法,甚至有可能占了很大的比重。如北京大学图书馆藏者女觥全形拓本,此拓初看甚精,但如此清晰的效果,似非一般墨拓所能达到。仔细观察后会发现,分布器身各处的细小窃曲纹,显系经过摹描加工而成。又如钟的枚部高突出于钟体,椎拓一般十分困难。
陈介祺《传古别录》曾有专节论述钟的拓法,其中提到“拓钟留孔不拓钲为大雅,斜贴作钲甚俗”。包括陈介祺在内的各家拓片多采取留白不拓,或者涂上墨点的办法替代。